第217頁(第1/3 頁)

&ldo;我們?&rdo;

另外的小廝揭下蒙面的麻布，目光沉沉地看我。

意清，他竟是意清。

我上前抱住他，哽咽道：&ldo;哥……&rdo;意清撫著我的背，胸膛微微顫抖，聲音是極力壓制的悶滯：&ldo;孝鈺，哥哥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卻不在你身邊。&rdo;

沈槐鎮定地瞥了一眼殿外，沖我們道：&ldo;現下不是敘舊的時候，快些走，不然等宮禁落鎖就來不及了。&rdo;

意清聞言，立馬扼住我的手腕，深切道：&ldo;我今日來定要帶你出去。&rdo;

我環視了他們三人一圈，輕輕地把手從意清手心裡掙脫，&ldo;不，我不走。&rdo;

意清陡然急道：&ldo;孝鈺，你不要傻了。今日你把遺詔給了懷淑殿下，明日陛下醒了，他是不會饒過你的。當初為了那麼一個拙劣的局，他都能狠心囚禁你四個月，這會兒證據確鑿，無從抵賴，你如今的身子骨還剩下幾個月可磋磨的?跟我們走，懷淑殿下會找雲神醫為你醫治的，當初他那般境況都能起死回生，還愁治不好你嗎?&rdo;

我搖頭：&ldo;不，我不……&rdo;

沈槐打斷我的話，沉聲道：&ldo;孝鈺，你如今若是好好的，我們不會要來把你帶走的。這一走，便是要為尹氏翻案，為兄嫂查出殺他們的兇手，若要達成目的，勢必會驚動朝中，你留在這裡只會成為我們的軟肋，於我們所要做的事絲毫益處都沒有。可即便這樣，你要留我們也不該強求，可……你真要為了留下命都不要了嗎?無法活著看著尹氏平反，殺你父母的兇手就戮，你便甘心嗎?你所留戀的，所不捨的，只要你還活著，便有一線希望重新得到，但若是死了，那便是萬物皆空，一無所有了。&rdo;

我只覺心中若有螞蟥附著，不停撕咬拉扯，惹得我艱難徘徊。意清抓著我的手，說：&ldo;自父母和意初死後，你便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孝鈺，哥哥不會害你，我會替父母照顧你。&rdo;

話音剛落，殿外陡然有魏春秋尖細的聲響傳入：&ldo;芳藹公主，您怎麼來了?&rdo;

芳藹道：&ldo;今日在祈康殿為太子賀生辰，宴席剛散，本宮來看看嫂嫂，她睡了嗎?&rdo;

魏春秋回道：&ldo;皇后不曾睡下，正巧吳越侯也在裡面，奴才這就進去稟報。&rdo;

殿門轟然被推開，魏春秋躬身而入，低眉垂目道：&ldo;娘娘，芳藹公主來看您了，就在殿外。&rdo;

我與沈槐已安於坐席，懷淑和意清藏在了屏風後，我故作鎮定道：&ldo;讓她進來吧。&rdo;

芳藹甫一進門，便道：&ldo;嫂嫂，你怎得不多點些燈，這大殿深幽，夜間越發顯得陰森森的，你跟吳越侯說起話也不會覺得不方便嗎?&rdo;邊說著，邊到我身邊坐下。

我懷著心事，自然無心與她閒話，便假意輕咳嗽了幾聲，道：&ldo;也並沒有什麼要緊事，再說一會兒叔父也該出宮了。&rdo;

芳藹凝望著我，半晌未動，似是有些傷慨不捨，嘆道：&ldo;嫂嫂，明明你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會病的這麼重?&rdo;

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ldo;我也不知為何會這麼不中用……&rdo;

見我們說起了話，沈槐極為焦慮地看了我一眼，蘊起一個勉強的笑容，道：&ldo;那……公主與娘娘說著，臣先告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