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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莉莎是怎麼離開的?&rdo;

&ldo;她被警察帶走了。常有的事，警察一來，管你是自願還是被迫的，全都得去警局拍照做記錄。之後她就再也沒回來過。&rdo;

&ldo;你確定是警察嗎?&rdo;麥克問。

&ldo;當然，還會有誰?那些狗屎的警車停在外面，整條街的人都把燈關了。他們真有耐心，一家一家把門敲開，有個綽號叫剃刀的匈牙利人拿著槍衝出來，立刻就被打死了。&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這條街蕭條了好一陣。&rdo;

&ldo;這是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一兩年前?&rdo;瑪麗琳很不確定地反問，&ldo;不記得了，因為這種掃蕩每年都會有個幾次，我不記得她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因為她不情願在這裡工作，而其他姑娘會自己回來，這裡生意很好做，我只抽很少的錢。&rdo;

&ldo;你管這叫工作?&rdo;

&ldo;隨你怎麼說，能賺錢的當然是工作。&rdo;瑪麗琳不耐煩地說，&ldo;你問完了沒有?我想不出更多了。&rdo;

&ldo;好吧，就這樣。&rdo;麥克知道在這傢伙身上不會再有收穫，而且他已經問出了很多露比想知道的答案。他轉身走出門外，里昂安靜地跟在他身後。

他們沿著走廊走向樓梯，有一個房間的門開著，裡面似乎沒有人。

麥克停下來，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燈光昏暗，鮮紅的顏色像沖洗照片的暗室。麥克站在門口，房間很小，一目瞭然，除了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不是一個居住的地方，誰都知道，一切佈置得這麼明顯，房間裡還瀰漫著一股剛完事的氣味。

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笑聲，一個和潔西卡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和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從對面房間撞出來，正靠著牆瘋狂接吻。

發現麥克在看他們，男人沖他比了個下流的手勢：&ldo;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rdo;

麥克沒有理會他，對里昂說：&ldo;走吧。&rdo;

離開血之脊回到外面的小巷，里昂發覺帶著一點下水道濕臭氣味的空氣竟然這麼清新。深呼吸使大量氧氣湧入肺部，可心中那種堵塞的沉重感卻絲毫沒有減輕，簡直要讓他窒息了。

&ldo;回去嗎?&rdo;他問麥克。

麥克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嘆了口氣。

他顯然無法把剛才得到的答案放在某個不會觸動的地方。它像一個活物，自說自話地活動起來，長出綿綿密密的觸角。越去思考它，就越心神不寧。他本能地感覺到那是個不該解開的謎團，現在已經隱約有了水落石出的跡象。

答案就在盒子裡。

你要不要看一眼?

他吸了口氣，快步往前走去。

第51章 魔盒

晚上十一點，麥克回到內麗小姐槍店。

第一個衝出來的是小狗斯比爾特。它蹲在門口，看到麥克下車立刻搖晃著尾巴跑過去，在他腳邊不停轉圈。

&ldo;你好嗎?小傢伙。&rdo;

麥克把它抱起來，讓它舔自己的臉頰和鼻尖。

&ldo;它很好。&rdo;艾倫靠著店門說，&ldo;我也很好，我沒有把傷口弄壞。&rdo;

&ldo;那我應該給你嘉獎。&rdo;麥克抱著小狗向他走去，在他微笑的嘴角上輕輕一吻。

&ldo;我們等一下再說。&rdo;艾倫舔了舔嘴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