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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畢竟是我的第一個委託，我不想搞得太糟。&rdo;

&ldo;我很理解，第一次總是很重要，值得紀念。&rdo;

小路上有一些碎冰，麥克慢慢走著，偶爾會踉蹌一下。

里昂覺得氣氛沉悶，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再說。

當麥克背著他找到一個亮著燈的汽車旅館時，兩個人都幾乎被凍僵了。里昂不停地發抖，雙手緊緊抓著麥克的肩膀。麥克摸了摸口袋，只剩下一張二十美元的鈔票，別的什麼都沒有了。他的信用卡，手機還有現金全在外套裡，不知道被普利茲的手下扔去了哪裡。

旅館老闆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深夜時分，他在櫃檯下面的桌板上放著一支左輪槍。

麥克放下里昂，把二十美元放在他面前，請求他能讓他們洗個熱水澡，再借用一下電話。

&ldo;你們遇到了什麼事?要不要我幫忙報警?&rdo;

&ldo;是搶劫。&rdo;麥克不忍心騙他，但也不能讓他知道得太多。老人的語調溫和了許多，顯出幾分關切，&ldo;那些人的車撞上來，把我們逼到路邊的樹下，然後把我們洗劫一空。我們……&rdo;麥克向蜷縮在椅子上的里昂看了一眼，&ldo;我的弟弟現在驚魂未定，冷得要命，只想能有個房間休息一下。&rdo;

老人從身後的架子上拿了一把鑰匙給他：&ldo;我們客滿了，只有這個房間的客人不知道半夜有了什麼新點子剛離開。房間還沒來得及打掃，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讓你們免費在裡面休息一晚。&rdo;

&ldo;非常感謝。如果你剛好有藥箱，我也想借用。&rdo;

老人點了點頭，從櫃檯下面搬出一個小藥箱：&ldo;你弟弟的頭上在流血，如果你們要去醫院，我可以讓我的兒子開車送你們去。&rdo;

他真是個好人，但麥克不敢把任何陌生人卷進這個漩渦。他再次向旅館老闆道謝，帶著里昂走進了二樓深處的空房間。

第32章 內麗小姐槍店

房間很亂，像個性愛遊戲的戰場。

麥克拿走床單，捲成一團放在角落裡，讓里昂坐在床上。

暖氣很快讓整個房間暖和起來。

里昂垂頭喪氣地望著地板，身上髒得不成樣子，不知道被普利茲的打手踹了幾腳。

麥克說：&ldo;把衣服脫掉。&rdo;

&ldo;什麼?&rdo;

&ldo;看看你有沒有骨折。&rdo;

&ldo;應該沒有，我感覺得到。&rdo;

麥克蹲下來，在他的肋骨上輕輕按了幾下。里昂偶爾會皺眉，但沒有表現出劇痛難忍的模樣。

&ldo;很好，看來你很能捱打。&rdo;

&ldo;他們是什麼人?&rdo;

&ldo;你最好不要知道，等天亮了我們就各走各的。如果你過得還不錯，最近不妨去遠一點的地方度個假。&rdo;麥克一邊說一邊幫他處理身上的傷口。里昂身上大多是重擊之下的淤青和紅腫，也有幾處面板破裂出血。麥克看到他左手手腕上方有一道血痕，大概是在倉庫裡摔倒時被地上的玻璃劃破的，傷口很深，還在流血。

麥克用簡易止血帶為他包紮，里昂似乎沒有感到疼痛，他的心思一直四處亂晃。

&ldo;在你看來，你覺得我過得不錯?&rdo;他問麥克。

&ldo;我不知道，也許還可以，你有自己的工作，也會有自己的生活。&rdo;

&ldo;也許。&rdo;里昂覺得這個話題並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提起，於是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