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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寒:&ldo;閣下這是去往何處?&rdo;
&ldo;把子瞻抓回來,料理了此人,便隨他同去南大營。&rdo;楚翛慢慢說完,正要抬步離開,卻猛地回過身來提醒道,&ldo;好吃好喝伺候著,別審那些有的沒的,派上人手將他看住了,別讓他輕易尋了短見。&rdo;
鍾寒皺眉:&ldo;陛下要的是王九斯與北驪南蠻通訊的憑藉,破了此局,戰事才有轉機。若是我無所作為,錯過最佳審問時機又該如何?&rdo;
楚翛揚揚手,掌心中不知何時抓了只烏黑的鐵甲蟲:&ldo;沒那回事。與南蠻之間的通訊是藉助一隻與番茄蛋一模一樣的小紅鳥,眼下也早已抓住;至於和鄧七,便是依靠這隻鐵蟲子,如今這兩樣東西擱在咱們手上,就算兩方作亂,也必然不會如同以前那般心有靈犀。既然不是同時發難,高將軍與子瞻必然應付得住。這人聰明的很,若是能為己方所用,必是如虎添翼。&rdo;
鍾寒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正要張口再說些什麼,卻見楚翛站在上頭沖他瀟灑地揮揮手,說了句&ldo;告辭&rdo;,便忽地一下沒影了。
只好舉雙手向此人投降。
王九斯這裡斷了線,這依靠他連線在一處的三方紛紛有些心急火燎,但鄧七和薩滿川木再如何說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遇到這種啞火的境況也還是沉得住氣,不至於像十多歲的毛頭小夥子直接就炸了毛。
秋井然從最初幾天的焦慮擔憂,經過些時日的歷練,終於徹底轉化為歇斯底里的瘋狂,他遲遲等待王九斯而不得,便不知從腦中哪個位置得出了此人要棄自己於不顧的結論,連同這已在京城大牢裡無憂無慮歇了幾日的刑部尚書,將整個朝廷罵了個狗血噴頭,最終決定拋棄那些所謂的盟友,單打獨鬥地闖出一條血路來。
王九斯臨走前從自己的幕僚中挑了個巧舌如簧的為秋井然所用,這人愣是把一套謊話口口聲聲說的無比信誓旦旦,將一眾親軍將領都忽悠住了,居然沒有一人對當今聖上身邊出了叛徒、要去清君側這個明顯扯淡的理由有任何異議。
付仁數次試圖勸阻秋井然實施單槍匹馬挑秋笙的計劃,無果,至今已然再無退路可走,只得硬著頭皮跟自家主顧一路到頭。
時至今日,他看著站在不遠處調兵遣將的秋井然,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說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秋井然是他看著長大的,自然對這孩子多些愛護疼惜,秋笙不在京城裡的日子,多半是付仁陪著井然度過的,倒是有些父輩兄長的感情在。他耍脾氣也好,打鬧過頭也罷,於付仁而言,都不過是小孩子隨性使出來的稚嫩心性而已,因此作為要被廢黜的緣由,未免太過苛責於他。
隨後便進入了東宮,成為秋井然的手下大將,直到走到今天這一步,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也是在這漸漸流逝的光陰之中,他發覺自己從未真正懂過太子殿下。
凡塵中人成瘋成魔,大抵都是要尋一個或確切或明定的由頭,血仇也好,愛恨也罷,牽牽扯扯不過紅口白牙幾句話,卻在心間繞來繞去糾纏一生,終是難得救贖,因而墮入深淵,自此不復人世。
而他看不透的,恰恰是這個由頭。
最終他也只好認命,原來有些人,天生便是瘋魔,什麼緣故、什麼仇家都不必有,隔岸花柳映他眼底,也不過是一簇妖異難堪的怪物罷了。
正月剛出,秋井然率領四郡親軍統領,出城清君側。
第58章 破敵
秋笙帶著主力部隊往陽關大道上追了好半天,也沒見著丁點兒人影,再往外追便橫生出無數個岔路口來,倒是難以一時做出決定,便招呼全軍就地紮營,先歇上一晚再論後話。
入了夜,四周皆是陷入一片寂靜,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