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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自然不是。&rdo;謝臨把原想搭在陸有矜大腿上的手從空中收回來:&ldo;通音律的人很多,你不通音律,卻有別的本事……&rdo;
通音律的人很多,能讓我心跳到睡不著的卻只有你一個啊,這還不算本事嗎?
誰知陸有矜卻一副不善罷甘休的樣子:&ldo;什麼本事?你和他們經常一起撫琴作畫吧……而我,並不會這些。&rdo;
謝臨輕咳一聲,又不能直說,只一本正經道:&ldo;別去想他人,他們把山河畫在紙上,而你要把山河納入版圖。&rdo;
說完這句話,謝臨就開始心疼‐‐心疼陸有矜不知自己有多好。謝臨正暗暗立誓,在以後的日子裡要把陸有矜誇成京城一枝花呢,沒提防手卻被人蠻橫地扯了過去……
謝臨一驚,正想開口說話,沒曾想李太醫一腳踏進房門:&ldo;快快快,你們別在這屋裡逗留了,先出去再說。&rdo;
謝臨和陸有矜對視一眼,忙跟隨李太醫走出屋門問道:&ldo;太醫,這是怎麼了?&rdo;
&ldo;哎喲,出大事兒了,你曉得和你們同住一屋的那個男子吧,他……他人沒了!&rdo;
&ldo;沒了!&rdo;謝臨眉頭緊鎖,驚道:&ldo;他前幾日不是因為發熱嚴重剛搬出去的,怎麼就沒了?&rdo;
和謝臨同住一屋的中年男子每天都嘀咕著自己兒子將要來看他,不厭其煩地問屋裡的人他顯不顯老。
就在眾人不耐煩到極點的時候,他那遠方的兒子終於現身了。
結果父子重逢了沒幾日,這男子就開始發熱,聽說深柳堂有人和他同時發熱,不過並沒有人過多在意。
&ldo;一言難盡,你們還知道和他同時發熱的那五個人吧,有三個今日一起沒了!唉,總之,這次的病好像不是普通的發熱……&rdo;
這話一出,陸有矜和謝臨的臉立即發白,在春日,多人因發熱而死未免不吉。
陸有矜全身發冷,他拉住李太醫:&ldo;您實話實說,如今是什麼情形?&rdo;
李太醫滿臉凝重:&ldo;我也不敢斷言,但這病來勢洶洶,不容小覷。&rdo;
陸有矜眉頭緊擰,邊思索邊道:&ldo;既然病況還未明瞭,就不宜讓人知道,免得流言四起。但防護亦是半點不能疏忽,我去督促灶臺燒艾葉,再遣人打掃出這幾人的屋子,焚燒衣物。
李太醫道:&ldo;公子所言甚是。&rdo;又疑惑道:&ldo;您年紀尚輕,怎的知曉如此清楚?&rdo;
陸有矜默然半晌,才簡短道:&ldo;幾年前那場……瘟疫,我就在軍中。&rdo;
李太醫點點頭,他也聽聞過那場軍中的瘟疫,這句話背後的血淚和心酸,他卻知道不宜多問了。
陸有矜去爐灶上備下幾大缸水,和艾葉一起煮沸後分發給深柳堂的眾人,囑咐他們清洗衣物和沐浴。
深柳堂在片刻功夫已亂成一團,大家在門前排成一隊,拎著木桶眼巴巴地張望,看見陸有矜出來,憂心忡忡地爭相問道:&ldo;陸公子陸公子,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麼病症啊?&rdo;
陸有矜略一猶豫,懇切道:&ldo;還沒有確診,大家放心‐‐若知曉了,定會告訴大家。&rdo;
人群頓時譁然,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
&ldo;大家先不要自亂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