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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這樣激烈的美好感覺了。
經歷了太多的凌逼和強顏歡笑,也經歷了靠不斷使用媚藥剝蝕對生理*****的抗拒,我甚至以為我永遠不會再有這樣動情的時刻。
原來還是有的,並且還是在這個當初讓我初識男女情愛的男子身上再次體會到。
我和他是天生的仇敵,我曾無數次地在暗夜裡發誓要殺他,我恨他恨到極點,甚至一度超過了那個禽獸不如的拓跋軻。
而他應該也同樣恨我。
我是他的仇人之女,我害他們兄弟反目,我利用他逃出青州然後將他擒為階下囚,讓他從此不見天日,讓他失去兄長的信任,讓他即將到手的江山化作泡影。
可這一刻,百味糾纏中,唯有對彼此更深更深的需求佔據了主導。其他的所有情緒,無不在美好而激烈的情/欲前被強行壓在心底,沸水般遊動著,炙燙著我們,讓我們疼不可耐,依然不肯放開對方。
許久,石牢頂部的灰土磚牆都在眼前晃得不清晰時,拓跋頊終於放開了我,卻沒有坐起身,依舊用他被緊縛的身軀半壓著我,在我魅惑般呢喃:&ldo;阿墨,我想要你。&rdo;
我周身懶洋洋又暖洋洋著,臥在他身底迷離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盯著他因溢滿*****而益發清美秀致的面龐,吐了口長氣,悄無聲息借了理著鬢髮的機會拭去眼角的淚水,笑道:&ldo;現在麼?&rdo;
拓跋頊垂頭望著自己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身軀,黯然笑了笑,道:&ldo;嗯……算了吧!&rdo;
他起身坐起,挪得離我遠些,通紅著臉,閉了眼睛喘息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定了呼吸,向我苦笑道:&ldo;這天底下,能讓我如此失態的,大約只有你這個妖孽了。&rdo;
&ldo;我不是妖孽。&rdo;
&ldo;你是。&rdo;
&ldo;我不是。&rdo;
&ldo;你是。&rdo;
&ldo;我不是!&rdo;
&ldo;不論你是不是,我都要你。&rdo;
這個年輕男子忽然停止了和我的爭辯,這樣篤定地說著。
心口抽了一下,與其說疼痛,不如說酸楚。
我半支著身,斜睨著他道:&ldo;等你活著走出這裡再說罷!……呵,下輩子都不願再相見,何況這輩子?相遇便是錯了。&rdo;
&ldo;可我也沒後悔過當初相遇。&rdo;拓跋頊沉靜地說著,眸光煜煜地盯住我,溫軟卻執著,&ldo;阿墨,你最好企盼我死在這裡,別給我機會離開。否則,總有一天你也會成為我的階下之囚,一輩子別想逃開半步!&rdo;
他那樣的豪氣和自負,分明又是相山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劍客。但我不得不嘲笑他的天真幼稚,&ldo;哦?怎麼,你不怕拓跋軻把你趕出魏宮?還有,難道你忘了,一到北魏,我還會是你的墨妃嫂子?&rdo;
拓跋頊呼吸不穩了片刻,沉重的鐵鐐敲在案上,認真地望著我,問道:&ldo;假如當日我不顧生死地把你從重華殿搶出來,我們之間不會鬧到眼前這境地吧?至少,你會信我,而不是恨我,對不對?&rdo;
相見了,猶道不如初(三)
我不想再提到那些慘烈的噩夢,猛地將那張寫了&ldo;恨&rdo;字的紙張甩到他臉上,道:&ldo;那些事,我早就忘了。我現在只記得這個字。&rdo;
我立起身,退後了一步,剋制了自己浪濤般起伏不定的情緒,平淡說道:&ldo;你曾害過我,我也曾害過你,算來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