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頁(第1/2 頁)
韓楊喝茶的手一頓,而後驚喜的抬頭,「谷主竟然清醒過?不愧是師弟,我們想過諸多辦法,都沒叫醒過他老人家。」
「也不過是僥倖罷了。」祁越低頭苦笑,「他身中的究竟是何毒,我也是毫無頭緒,若就此下去,怕也是無力迴天了。」
「不知是哪個混蛋做出了這種事!」看他傷心,韓楊情緒也低落下來,「師弟也別難過,如今谷主令牌也在你手中,好歹是不會再群龍無首,你不如便早日接了這位置吧!」
「姑且再等些時日吧,反正東西已然在這兒,也不甚著急。」祁越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一面刻了「岐毒」二字,一面雕琢著許多花草般的紋路,那些均是珍貴草藥,刻的十分精緻。
此物谷主先前時常懸掛腰間,韓楊自然是認得的,確實是谷主令牌無誤,「師弟可要好好保管,谷主如今昏迷不醒,這可就是唯一的信物了。」
「師兄放心吧,這般重要的東西,我一直都貼身帶著,便是睡覺也不離左右。」祁越將東西又塞回懷中,拿過茶杯喝了口茶。
韓楊抬頭看了眼天色,便放下杯子站起身,道:「谷中還有瑣事要處理,便不在此打擾師弟了,改日再聊。」
「那就不留師兄了,那些胡言亂語不必理會,只是徒惹煩惱!」祁越也起身跟他拱了手,「令牌之事,還請師兄保密。」
「自然,我知道輕重,師弟如此信任我,我必然不會與人亂說。」韓楊神色認真地跟他保證過,便回身出了院落。
他的身影剛消失,身後的屋門便「吱呀」一聲被拉開,何凌扶著腰身從中走出來,「韓楊師兄已經走了?」
祁越聽到動靜,回頭走到他身邊,扶著人在石桌邊坐下來,方道:「聽了這麼重大的訊息,自然趕著回去籌備。」
「他看著也不像是壞人啊,會不會是你們想岔了?」若當真如相公他們所說,這人也著實可怕,滿心的算計圖謀。
「壞人的臉上可不會寫著壞人二字!」祁越捏捏他的鼻子,在他身邊坐下來,「他心心念念谷主令牌許久,如今得知它在我手中,必定要狗急跳牆,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用其接替了谷主之位!」
便是坐了那位置又如何,會比現下更快樂嗎?何凌不是很懂,於他而言,只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一輩子粗茶淡飯也是好的。
當天晚上,祁越的院子裡便來了「客人」,他聽到動靜睜開眼睛,側頭看向門口,從那處的縫隙裡,正隱隱約約的飄進來一縷煙霧。
他輕動鼻翼嗅了嗅,便勾唇一笑,從枕側拿出一個瓷瓶,側身放到何凌鼻下輕輕晃動,而後就收回手,任他安然沉眠。
因為幼時常常拿自己試毒的緣故,祁越早已百毒不侵,這件事只有谷主一人知曉,算是給他保留了一份底牌。
對方所用迷霧中的成份,他方才一嗅便知,效用十分的強橫,如若今日躺在這裡的人不是他,定然會中招,只可惜呀,那人對他還是不甚瞭解。
來拜訪的這位「客人」很是謹慎,放入迷藥之後等了許久,才開始小心翼翼的撬動門栓,即便是已經確定裡面的人已然「昏迷」,他發出的動靜也非常小。
在門栓掉落到地上的那一刻,祁越輕輕合上了含著笑意的眼睛,房間裡沒有任何的腳步聲,但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正一點點地朝著床邊接近。
他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連呼吸都輕的幾不可聞,仿若當真中了對方的招數昏迷不醒,使其的氣息似乎沒有那般的緊繃。
對方站在床邊停頓了一會兒,才探出手來在他身上輕觸了幾下,隨後便抽走了他藏在懷中的令牌,那一刻,祁越察覺到他的呼吸重了些,明顯很是激動。
「明天開始,岐毒谷便要換一個主人了,只是可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