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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毅剛確認了後面沒人跟上來，聽見姜萌他，&ldo;你為什麼這麼不想見到他啊？&rdo;

&ldo;啊……&rdo;樂毅乾巴巴的回答，&ldo;我覺得他特不男人。&rdo;

見姜萌看他，樂毅撓了撓頭，&ldo;我媽跟他結婚的時候，對他算是有點兒好感。&rdo;

那些事過去太久了，現在說出來並不難受。

&ldo;可他至始至終都沒喜歡過她，我媽懷了我以後才回過味來，然後也是太失望了吧，生完她就回了瑞士。&rdo;

樂毅說到這裡嗤笑了一下，&ldo;他那根東西怎麼能那麼隨便呢，跟不喜歡的人也可以……&rdo;

這話太粗了，等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說出了口。他本來也挺混，就算再怎麼注意，也會一不留神暴露了本性。

樂毅看了眼姜萌，琢磨她有沒有反感。

那一眼裡的小心翼翼，姜萌都盡收眼底。

去酒吧那種地方送貨，有的人說話難聽多了。而且她理解他是心急。姜萌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ldo;都說男頭女腰，不能摸的。&rdo; 樂毅微微斜眼，人卻沒有躲。

短髮穿過指尖和掌心的感覺，奇藝的舒適，姜萌又揉了一下，帶著安慰的意味。

樂毅感覺的到，側過頭去，嘴角帶著笑，&ldo;後來他為了跟初戀結婚，答應了我爺爺的不平等條約，不會再要孩子。我當然肆無忌憚了，給他各種找不爽。&rdo;

特屬於中二時代的衝動，只要能氣他的事，都做了個夠。

父子關係越發緊張，見面不出三秒必吵。

本來約好的過年時候，一年在爺爺家，一年在外公家。兩位老人去世之後，該外公家的時候，樂毅照舊往舅舅家跑，今年就是如此。該去爺爺家那邊，他只參加大家族的聚會，絕對不上他爸家去，一連幾次如此，已經從惡劣的父子關係，演變成彼此漠然。

其實，到底是父子。

姜萌輕輕的說，&ldo;能鬧成這樣，你們的脾氣應該很像。&rdo;

&ldo;你瞎猜呢。&rdo;樂毅不服氣。

長椅後面種了幾株月季，深的淺的不同的花靜悄悄的開。花香太淡，不回頭的話幾乎看不見。

她沒應他，伸手碰了碰其中一朵，被樂毅拉回去，&ldo;當心有刺啊。&rdo;

軟若無骨的手，握住了就不想放開，手指也不老實，在她掌心裡劃拉，說癢又不是癢，反正怪怪的。

&ldo;我跟他真不一樣。&rdo;他低頭看著她，昏暗的光線下，那雙漆黑的眼睛裡像有漩渦可以把人吸進去，&ldo;我只跟我喜歡的人……生孩子的。&rdo;

姜萌臉蛋泛紅，掙了一下，沒能抽回手來。

&ldo;差不多該走了 ～&rdo;她被他鬧得沒辦法，移過眼睛也不看他了，&ldo;看完外婆，我還要吃晚飯做作業呢。&rdo;

樂毅不依不饒的，&ldo;你聽見沒有啊？&rdo;

&ldo;什麼聽見沒有啊？&rdo;

他湊過去，抵近她耳邊，&ldo;我只跟你做，你聽見沒有啊……好疼！&rdo;

樂毅揉著胳膊跳起來，&ldo;真下的去手，簡直是謀殺親夫！&rdo;然後不等姜萌二次掐過來，他飛快的跑了，&ldo;你等我先去看看人走了沒啊。&rdo;

明明被虐了，還跑的挺歡。

外婆要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