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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愣了下，難得郝然的點頭，&ldo;喜歡。&rdo;

&ldo;有多喜歡呢？&rdo;

&ldo;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說喜歡很單薄。&rdo;他想了一下，&ldo;但凡我有的，我都捨得給她。遇到什麼，好事，壞事，我都想要跟她分享。如果她有情緒，我樂意做她的出氣筒。倘若她跑開的話……&rdo;

他往外婆看過去，眼睛裡有著這個年紀特有的執著和朝氣，&ldo;我會跟著她，我會每天都往她多走幾步，多靠近一些。&rdo;

如果她口渴，我是煩躁夏天裡的白開水，如果她想起我，嘴角能有微笑，好像掌心裡藏著的紅蜻蜓，冰涼汽水裡蹦躂的小氣泡，輕柔被子上陽光的味道。

平淡而持續，就好像生活一樣，就是我對她的喜歡。

外婆神色柔和的按在他削蘋果的手上，&ldo;我沒有看到她媽媽結婚，我也不確定能不能看到她結婚。你們以後的路還很長，有些衝動的事，一定要等你們長大以後才可以發生。&rdo;

那是兩個人之間最私密的事，如果是其他大人提及，會叫樂毅覺得煩躁和被幹涉。

但這個人是姜萌的外婆，他知道她不想姜萌媽媽的事再發生在姜萌身上。

他也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樂毅鄭重點頭，&ldo;我保證。&rdo;

&ldo;萌萌膽子很小，你別看她什麼都敢做，其實她也會害怕，只是怕人發現了，藏的很深。她怕打雷，有雷聲晚上都會睡不好。碰到下雨會怕把衣服弄髒，小心翼翼的，下雨天不要帶她出去。&rdo;

他想到他意志消沉的那天，跟她在風雨裡坐公交車，她反應都慢半拍的樣子，原來是怕打雷啊……他竟然一點兒沒有發現。

&ldo;她出生的那天，我抱了她一晚上，她都沒有哭，好像知道我剛沒有了女兒，不敢給我添麻煩。&rdo;

外婆放開手，慢慢閉上眼睛，&ldo;如果哪天有人來找她，說是她爸爸，你要幫她擋下來，不要讓她被傷害。&rdo;

蘋果被切成片，放進碗裡，最後遞到外婆手邊，樂毅輕道，&ldo;我會的。&rdo;

楊銘來看望外婆，是幾天之後，學校已經開學。外婆要留院觀察的最後幾天，姨媽請了假陪護。

外婆對楊銘會出現並不意外，從那天看到他在門口，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ldo;幫我把床搖起來一些。&rdo;外婆跟姨媽說，&ldo;我這兒正好有人陪著說話，你先去吃晚飯吧。&rdo;

姨媽不放心的看看她又看看這個進來的陌生人。外婆笑笑，&ldo;去吧，老熟人了，我跟他說些話。&rdo;

這些年，看電視的時候，經常在別的省臺看到他的鏡頭，可不就是老熟人嘛。

姨媽走後，楊銘坐到病床邊，&ldo;您還記得我。&rdo;

&ldo;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面，娟子在家的時候，我也沒少接到你打過來的電話，她也給我看過你的照片。&rdo;外婆的語氣很平靜，&ldo;這些年，你沒什麼變化。我女兒也沒有變，她永遠停留在她的二十歲。&rdo;

楊銘聞言握了握雙手，&ldo;我回來就去找了她，音樂學院告訴我她已經退學了，我馬上去了通安……&rdo;

可是一念之差，翻了通安所有叫姜娟的照片，唯獨沒想到她已經過世，不在在籍人口裡。

&ldo;她被人舉報了未婚先孕，而你被公派出國了，她聯絡不到你。那個時候不像現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