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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歡歡喜喜的壽宴在一片尷尬中不歡而散。
馬車上,梁端閉目不言。
安靜的氣氛引起鍾雪極度不適,他率先開口;「世子今日怎麼突然來了?」
昨天派人去驚蟄院遞話,明明頭都沒抬就拒絕了。
「來的是我不是謝宣你很失望?」梁端雙眼淺開一條縫,冷聲道。
「哈?」鍾雪頭大,這人單靠腦補都能打蛇上棍,真是服氣。
「若非謝宣突然被皇帝喊去宮中,指不定真就過來了。」梁端不知道鑽到哪個牛角尖,張口閉口就是謝宣謝宣。
原本就因為被扣形象值憋著股氣的鐘雪酒勁兒上臉:「他來不來關我屁事!」
鍾雪聲音陡大,還兇巴巴的,車夫嚇了一跳,下意識拽住韁繩後拉,驟然間車身前傾,鍾雪一頭磕到了馬車壁上……哦不,磕在了扇骨上……
扇骨嶙峋,比磕在馬車壁上還特麼疼!!!
怕讓老子摔,你用手擋,用你那q彈的胸肌擋,甚至直接拉你懷裡抱著都行,用個破扇子擋什麼鬼?!!
額頭硌出三道血印的鐘雪內心咆哮,端哥你特麼活該沒妹子沒小哥哥,就這撿破爛兒都嫌棄的情商,也只能混無cp!!!
禍兮福所倚,梁端終於不再提謝宣了。
幾日後,張管家端著壺最新釀製的桃花酒進了書房:「世子,仵作那邊來訊息了,說奶孃確為溺水而亡,且確是在浴桶中淹死的。」
梁端執杯輕抿一口:「浴桶溺死,還死的那麼安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朝尤為多。」
張管家:「那還查嗎?」
梁端一笑:「無關緊要的人。」
張管家立刻揣度道:「那便不查了。」
梁端一杯飲盡,張管家又給他斟了一杯:「還有件事兒,關於老王爺的。」
梁端豎指輕噓一聲,將紙筆遞到張管家面前……
張管家端著託盤正要走,忽聞梁端道:「世子妃腦袋上的傷好了嗎?」
張管家笑:「好了,全好了,世子不信大可親自去看。」
「浪蕩東西,毀容了倒好,誰要去看他。」梁端扇風送人。
聽雨軒。
鍾雪把鋤頭豎在牆邊,手裡握著一把剛薅的雜草。
圓胖圓胖的徐小慶跟鍾雪要過那把髒兮兮還帶著泥根的草,直接扔了劉美人一臉:「你一個正宴都去不了的小妾在這兒逞什麼威風?還不快滾!」
壽宴之後,鍾老爹便把徐小慶送來了,說徐小慶這孩子祖上是乾土匪的,狂,啥都不怕,能護著鍾雪不讓他受氣。
劉美人跟小妾被關了幾天柴房,心裡記恨鍾雪,今日得了機會便跑來鬧事。
眨巴眼的功夫,徐小慶就把人捆到了木頭車上,一抹汗,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少爺,我出去一趟。」
鍾雪笑著擺擺手。徐小慶挺胸抬頭,拉起吱呀亂叫的木頭車從聽雨軒後門出去了。
【系統: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鍾雪拍拍手上的土:「哪有」
【你都把人賣去青樓了!】
「本就是勾欄瓦捨出來的,裝什麼良家婦女,」鍾雪眼睛一眯,「劉美人跟巧兒是梁王安插的眼線,梁端早就想將兩人清出去,奈何沒有正經由頭,我剛好幫他一把,身為妾室三番五次衝撞正妻,這罪名夠大了吧。」
徐小慶的小胖軀剛消失在月洞門,牆邊便露出一截黑衣。
「你就這麼把我的妾室賣了?」梁端抱臂靠著牆。
鍾雪一個激靈鑽透天靈蓋:「你何時來的?」
「一直都在。」梁端傲嬌地說。
梁端並沒追問劉美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