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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鍾雪納罕。
鍾興源往日做生意雖然結交了不少官場上的人,但都不是能拿到明面兒上的關係,今日壽宴,但凡跟「官」字沾邊兒的人都不會露面,謝宣怎麼會來?
徐小慶狠狠點頭:「這可是老爺拼了老臉,數次登門才請來的。」
「請他幹嘛?」鍾雪不解,謝宣就是個花瓶王爺,無錢無權,對鍾興源並起不到幫襯之用。
徐小慶以為鍾雪在賭氣,立馬苦口婆心:「老爺知道少爺心悅平王,特地請的。老爺說了,雖說您現在嫁給了世子,是有夫之夫,但跟平王見上一面,說兩句話總歸是能夠的吧。而且老爺還說,梁王跟世子已經完全鬧崩,世子在朝中勢單力薄,根基不穩,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你們倆一和離,跟平王再續前緣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鍾雪伸手打住:「誰有三長兩短,世子都不會,就算他真出了事,也只會想盡辦法拖我下水,不可能和離。」而且再續前緣那也得先有緣,單相思續個毛毛球啊?更何況現在連單相思都不是。
徐小慶不解的撓撓頭:「少爺您是在幫世子說話嗎?」
鍾雪又抓了把瓜子:「我在幫我自己說話。」
壽宴一開,賓客落座,果真,鍾雪和謝宣被安排在了一桌,但很遺憾,謝宣並沒來。
客人輪流沖鍾興源敬酒,鍾興源卻全程心不在焉,眼珠子不停地轉悠,一會看看外面,一會看看桌上那個空位。
「爹你腦袋轉來轉去我眼睛都暈了。」鍾雪皺眉。
鍾興源趕緊坐定,乾巴巴笑道:「阿雪啊,平王應該是被旁的事絆住腳了,你別急,咱們再等等,肯定會來的。」
「爹你就別管了,」鍾雪給鍾興源倒了杯酒:「我先前確實瞧上過他,但那都多早之前的事了,現在早沒那心思了,他要是真來才叫尷尬。」
鍾興源訝異:「你不喜歡他了?」
「一點都不喜歡。」鍾雪一本正經不能再正經的點點頭,旋即岔開話題,「聽說阿爹最近得了兩瓶正宗的西域葡萄酒,明天讓人給我送去一瓶唄,順便把您珍藏在床頭櫃的那對夜光杯一起送去。」
鍾興源啊了聲:「你怎麼知道我有對兒夜光杯?!」
書裡寫的鴨鍾雪心中狂笑,面上只是微微展顏:「機緣巧合。」
那對夜光杯是西域商賈專門送鍾興源的,全天下只此一對,歷來被他當心肝護著。鍾興源猶豫半天,終於心一橫,忍痛割愛。
直到宴席將散,謝宣的位子還是空的。
父子倆聊著聊著,免不了聊到兒婿梁端身上。
近幾年,梁端並不受皇帝待見,有關其身世的傳聞更是五花八門,若非皇帝賜婚,鍾興源寧願一頭撞死也不會讓鍾雪嫁給他。
但好在,梁端在外邊素有儒雅之名,鍾興源那顆老父親的心勉強得到一絲安慰,然,去年中秋之後,口風又變了,大街小巷,就連街邊乞丐都在傳梁端多麼的不近人情,多麼的手段狠辣十惡不赦。
打那往後,鍾興源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經常做噩夢,還總是夢見梁端殺鍾雪的場景。
「他對你怎麼樣?有沒有不給你吃,不給你喝?」鍾興源關心則亂,亂七八糟就問出了口。
「爹你都想哪去了?」鍾雪皺眉,「世子性格雖然真的很差勁,但也不會短我吃喝。」
「那那些小妾呢?他們有沒有欺負你?」主母不受寵,妾室就要上房,鍾興源少年就吃過這方面的虧。
鍾雪搖搖頭,剛要解釋就有小廝來傳:「老爺,少爺,世子來了。」
鍾雪吃了口冷酒,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世子?」
「你想是哪個世子?」一名黑衣黑扇的男人帶著兩名家將已經貿然登堂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