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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管家端來新茶,給梁端補了盞:「老王爺密室的圖紙拿到了,幾個身手好的家將也去摸了底,三日後動手。」
「除了玉戒,我上次叮囑的那幾樣東西也讓他們多留個心。」梁端掐了掐眉心,沉默片刻,「鍾雪今日……算了,不提了。」
張管家看了梁端一眼,笑說:「說起世子妃,老奴覺得他最近跟先前不太一樣。」
梁端抬頭:「你也這麼覺得?」
張管家頷首:「今日他聽聞世子宮門罰跪時,那副擔憂不像在作假,若擱往常,他必是要在聽雨軒敲鑼打鼓的。老奴覺得,世子妃上次同您說他先前有疾之事興許是真的,不然這連日來的行徑說不通啊。」
梁端目光一凜:「性子確有改善,但還是那麼浪,今日竟欲在宮門口扒我衣裳,簡直不知羞恥。」
「那最後扒了嗎?」張管家拎著茶壺的手一抖,險些漫盞。
梁端怒道:「自然沒有!」
張管家舒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梁端又道:「好什麼好?!若非我攔著,他就真扒了!」
「那他可真是太孟浪了!」張管家一砸手心。
「誰說不是。」梁端頓了頓,話鋒一轉,「市井傳聞,鍾雪曾與平王府那病秧子有過一段情。」
張管家抹了把汗:「這不是外邊人亂傳的嘛,不能當真的。」
「我察覺鍾雪不對勁後,反覆用那病秧子試探過,有次還將他說急了,他竟然說,謝宣如何關他屁事!」梁端冷聲說,「若非再見那男寵,驚覺其長相酷似謝宣,我竟是要信了。」
「這……」張管家猶豫了下,還沒想好怎麼說,就聽梁端道:「給平王府下張拜帖,我明日去會會謝宣。」
張管家一看窗外這濃厚夜色:「現在?」
梁端不耐煩道:「不然呢?」
張管家啞口,連忙發拜帖去了。
第11章 相親相愛
一名家將跟在梁端的馬車邊,扭頭看了眼這百十來人的陣仗,小心翼翼道:「世子,咱們是不是太招搖了。」
知道的曉得他們是去平王府談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聚眾造反呢!
梁端坐在馬車內,合著眼:「才百人而已,養你們那麼久也是該出來見見世面了。」
家將違心的連連答是,途徑街巷還不忘佯裝打哈欠,抬手遮著臉,丟人啊!
身後一眾家將如法炮製。
平王府地處鬧市,來往行人頗多,梁端一行人甫到,便引來不少人看熱鬧。但大家也都是遠遠站著,畢竟這麼多帶刀家將著實駭人。
「這是要抄家嗎?」遠處百姓怯生生問。
「你看那些拿刀拿劍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我看八成是抄家。」一人接道。
……
一位隨行家將看不下眼,低聲解釋道:「我們只是來拜謁。」
意料之中的沒人信。
平王府管家接到傳話前來迎接,一見這陣仗,腳脖子一崴,踢到了門檻上,忍著痛,心有餘悸的將梁端迎進門:「我們家王爺正在後院涼亭喝茶,請世子移步後院說話。」
「喝茶?」梁端皺眉,「他不知道我要來嗎?」
管家不解:「知道啊。」
「知道還喝茶!」梁端冷聲道。
管家腹誹,他來跟平王喝茶有什麼幹係嗎?
家將跟管家通了個眼色,然後附在梁端耳邊輕聲道:「平王知道您來還如此淡然,想必世子妃與平王之事不實。」
梁端沉吟了聲,不予置評。
平王府的後院有一處竹室,竹室前栽著一大片竹林,林中一口井,井邊一方亭子。
梁端到的時候,謝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