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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相貌。&rdo;袁勝玄一聽就知道這倭人打的什麼主意，&ldo;我疑心，就是她假扮晚霞，去設了那般一個陷阱。這樣的女人，你敢要，倒不怕她反咬你一口?&rdo;

&ldo;她?&rdo;倭人頗有些不信，&ldo;看著嬌滴滴的，豈有那樣的膽量?&rdo;

袁勝玄嗤笑：&ldo;你們不也有女忍者嗎?一樣能裝出弱不禁風的模樣。&rdo;可殺起人來的時候，難道還會手軟?

倭人覺得那許氏並不像什麼女忍者，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他也是知曉的，漂亮女人固然好，若丟了命就不值得。但要讓他拱手把人給了袁勝玄，他也不願：&ldo;那就先審過再說。&rdo;

袁勝玄毫無笑意地挑了挑唇角：&ldo;先把人捉到手再說。&rdo;

&ldo;沒問題。&rdo;倭人自信地道，&ldo;他們往山上去了，說要去什麼寺裡過夜。山裡僻靜人少，圍起來，連人都不必驚動，連那寺一併端了就是。&rdo;

沈雲殊去的地方叫什麼潮音寺，在高陽山上。

高陽山其實並不高。實在海寧這地兒就是平原山丘，號稱最高的高陽山，海拔也不過二百五十來米，但好在山徑曲折，雖說不上險，倒也是個藏身據守的地方。

潮音寺就在高陽山主峰，寺廟實在不大，香火也就是那麼著。今日非初一非十五，也不是什麼菩薩誕辰，自然更是冷清，滿山也不見幾個人了。

&ldo;五煉和九煉做什麼去了?&rdo;才走到半山腰，身邊的人就少了將近一半，許碧再鎮定，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ldo;設陷阱去了。&rdo;沈雲殊鎮定地道，&ldo;不如此，守不了多久。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潮音寺裡的和尚都習武，也能幫一把。&rdo;

居然還是武僧?許碧回憶了一下，不記得後世聽說海寧這裡還有武僧傳統，那不都是河南嵩山的事麼。

不過沈雲殊真沒瞎說，潮音寺裡雖然只有二十來個和尚，可從住持開始到掃地的小沙彌，竟然真的個個都習武。

住持空明年紀也就才五十歲，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四射，聽沈雲殊說有人引了倭人進來，立刻把身上的袈裟一脫，露出裡頭的短打：&ldo;聞法，將寺中諸人都聚起來，聽沈少將軍安排!&rdo;

連個施主都不叫，直接叫少將軍了?

許碧正琢磨，沈雲殊就低聲笑道：&ldo;聽說前朝時候，潮音寺武僧還曾幫著打過倭寇呢。&rdo;這一寺的和尚，其實都不大像出家人。

&ldo;你和丫鬟們去住持的禪房。&rdo;沈雲殊說笑完，神色便嚴肅下來，&ldo;這一場仗並不好打，住持禪房裡有條地道，出了潮音寺，能直通後山的普陀洞。如果前頭撐不住，你們去那裡還能躲一躲。&rdo;

許碧搖搖頭：&ldo;我是不走的。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就是去了普陀洞，我也是要跳海的。&rdo;要是援軍不能及時來到，躲到普陀洞也無非是拖延時間罷了。

沈雲殊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再沒說什麼。

潮音寺小，住持的禪房也沒什麼講究的。倒是四周松濤陣陣，伴著遠處的江聲，果然不愧潮音之名。

只是這聲音平日裡聽來高遠空明，這會兒就讓人心悸了。知雨貼著窗戶聽了又聽，小聲道：&ldo;彷彿，彷彿有人慘叫……&rdo;

知晴這次留在府裡看院子，跟出來的是芸草，小丫頭也嚇得一張臉煞白，強自鎮定地說：&ldo;一，一定是大少爺他們在殺倭人……&rdo;既是安慰人，也是自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