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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母好拿捏的,也好辦,現派人四下尋著自己立戶能經紀買賣想招上門女婿的,去提親準成,至少腦筋是清楚的。要不就舍下臉來,去求個父母雙全又家風嚴謹的,管他被拒了多少回,成了就行。”
賈珠先是聽李紈說了王夫人的計較,以為無礙的,如今又聽賈寶玉說的似有道理,也猶豫不決。王熙鳳道:“有什麼難的?先叫姑媽不要定了,再打發人打聽,真有不好只當沒這回事兒。”打聽一個也算是大家閨秀的姑娘的生活,其實並不難,冷子興都能把賈府秘辛全倒給賈雨村了、尤二姐賞點酒菜就能讓賈璉的小廝把賈璉親妹妹‘二木頭’的綽號給說出來——端看誰問、怎麼問了。
薛姨媽寡婦人家,又比較信任姐姐和侄女,聽了她們的話,又託相熟的老人去旁敲側擊打聽,得知夏金桂是嬌養到大的,愛自己尊若菩薩,窺他人穢如糞土,外具花柳之姿,內秉風雷之性。在家中時常就和丫鬟們使性弄氣,輕罵重打的。薛姨媽就不敢要這樣的媳婦了。薛蟠還有不如意,被薛姨媽一哭:“難道我能害了你?”又從薛蟠父親早逝自己拉扯孩子不容易,到親戚都為薛蟠操心,連妹妹都比他懂事說起,薛蟠看他母親哭了,慌了神:“不要就不要,媽別哭了,都是我的不是。”薛姨媽抹淚道:“且放心,我必給你找個可心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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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薛蟠的婚事暫時黃了,薛姨媽又滿城打量兒媳婦人選的時候,賈寶玉只好搖一搖頭,繼續去街上閒逛。時值九月,王熙鳳生日就在九月初二,賈寶玉小時候為省錢,都在廟會上買精巧的小東西糊弄人,現在長大了,哪怕送禮物裡有了金玉珠寶也要附贈一件小玩藝兒——不附贈怕不送被人說不用心,只得捏著鼻子繼續逛街。
不幸兜頭撞到了一位鬧神——徒愉。
賈寶玉有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自從不在太子身邊混,賈寶玉就幾乎沒入過宮,徒愉又是養在宮裡不給隨便出來的,想見面是極不容易的。於賈寶玉來說,也算是好事——跟一個身份比你高的人玩,那還是‘玩’麼?那是工作!
賈寶玉左看右看,道:“您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100、婚事變數恭王再現 。。。
?”徒愉道:“這麼久也不見你,你都忙什麼呢?”賈寶玉道:“我如今在兵部呢,哪能見著十八爺?”徒愉頭一想:“也對。不過沒事兒,告訴你一聲,明年我就能搬出來住了,我如今看新府造得如何了呢。”賈寶玉心說,當初你十六哥看房子也是前呼後擁直奔現場的,你這裡就是趁機出來玩了,也不說破。
徒愉也在打量賈寶玉,還伸手比劃了一下:“你又高長一些了,我還道近來長個兒必高過你了呢。”賈寶玉心說,十八爺最近一定很無聊,無聊到開始跟人比個頭了。
徒愉確實很慘,他年紀漸長,到了該分府當差的年齡,兄長們就不肯再繼續縱容他,身邊陪玩的人被攆的攆、打的打,都老實了,沒人陪他一起瘋,皇帝哥哥要查功課,十六哥百忙之中也讓他深受一點皮肉之苦,他被管教得十分悲涼。今天又遇到了賈寶玉,正好一起玩,便要邀賈寶玉一道去看新宅。
賈寶玉一想自己該整理的資料(主要是與平安州有關之事)已經整理玩了,也就不便推辭,正好把徒愉拐到安全地點交給他的護衛,免得徒愉路上被摸了錢包或者被地痞打了之後自己也被問個‘不勸導致使千歲遇險’的罪名。
徒愉一路上比劃著自己的府邸結構,賈寶玉心說,怎麼這麼耳熟?靠!你把給你十六哥出的那些沒被採納的餿主意全搬到自己家裡來了啊?
到了徒愉的毛坯房,賈寶玉也認得這塊地方,好麼,他家皇帝哥哥決定,十六哥哥實際操作,前陣子抄了不少人的家、收了許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