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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他睡相這麼好呢?
其次,人有三急,吃喝拉撒免不了。我以前曾經聽說過,張家人能控制自己的新陳代謝,在墓底長時間不排便。雖然我個人是不太相信也不太願意相信這件事的,可我這次確實沒抓住他現行——當然,我也不至於為了這種無聊事去熬夜看著他。而且不管他什麼情況,我肯定沒法憋,只好儘量躲在下風處解決。
他雖然沒說什麼,不過我覺得吧,在「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之上,應該再加上一個「睡一口棺材」的交情和「一條船上拉屎」的交情,用來表示兩個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還是頗為生動形象吧。
就這樣過了幾天順風順水的日子,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
——我們竟然遇到了一個「島」。
四 麒諭 55
那天醒來的時候,悶油瓶少有地俯身觀察著前方。我抹了把臉問他怎麼了,他沒有回身,伸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側耳一聽,果然周圍起了變化,海浪聲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種細碎的攪水聲,似乎水裡有什麼活物在游泳。
我條件反射地摸出手電,一擰開就看到遠處有個很大的東西浮在水上,與我們錯身而過。
「島?」我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忽然眼前一花,一條長索帶著破空的尖嘯聲飛了過去,鐺地一聲打在那東西上,又高高地反彈起來。
「是金屬的?」我大吃一驚,這才看清甩過去的是條鉤爪。悶油瓶也意外地「嗯」了聲,手腕一翻,鉤爪繞了個圈又打在那東西上,只聽鐺地一聲,悶油瓶的身子晃了晃,應該是掛住了。他背一縮,幾下把鉤索的另一端繞在船上,繩子立刻被繃得筆直。棺材船發出一陣木材積壓的呻吟聲,猛烈地晃動了幾下,畫了小半個圓圈,然後轟地一聲停住了。
悶油瓶抖了抖繩子,開始用力往回拉。我上去幫忙,才知道水流的力量相當大,費了老鼻子勁才終於靠近了那個小「島」。
剛才在黑暗中看不分明,原來它是個非常巨大的長圓形金屬構件,斜凸出水面,光露在上面的部分就有七八米長。「島」的表面應該是被漆成灰白色的,但是鏽跡斑斑,幾乎沒法看出原來的顏色了。
鉤索越過它弧形的脊背,沒入水下,也看不清掛在什麼位置,不過能掛得這麼穩,說明它下邊一定沒有水上部分這麼光滑。
悶油瓶拴好船後就縱身跳了過去,踩在上面發出非常響的金屬振動聲,聽得出來,這個「島」是空心的,而且外層的金屬殼很厚。
「好像是一艘翻掉的船,擱住了。」我用力推了推鐵板,紋絲不動,「年頭不會很長,估計那些碼頭上的木船爛掉就是因為裝置升級。」
悶油瓶沒說話,在鐵殼島上走了兩個來回,然後開始脫衣服。我知道憑自己的水性下去也是拖後腿,只得拿出防水的頭燈遞給他——這是我們採購到的唯一能在水下使用的工具。
「你小心點,要不要帶武器?」
他搖搖頭就跳了下去,頭燈的光線經過水的折射,變成一片金黃的波紋,很難看清他的位置。我嫌船不穩,端起獵槍爬到金屬殼上,忽然發現水下有一排整齊的黑色陰影,心上一跳,挽起袖子伸手摸了摸,竟然是一長排方形的孔。
船底不可能留這麼多的窟窿,我摸著這些洞,搜尋了一番記憶,只有一種東西符合條件,那就是潛艇的排水口。
「不得了,這玩意是個潛艇!」我也不知道我的話能不能傳到水下,下意識看了看周圍,不禁有些緊張。事情的性質變了,這絕不可能是巴勒布張家的東西,它的出現,說明地下海被軍方入侵了,而且是大規模的。
想到這裡我後脊背一凜:難道是張啟山?
中國政軍一體,軍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