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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能進步都是因為嚴律教得好，對了，爸，嚴律為什麼會轉到18班?又為什麼會和我住在一起，當時我只是希望他能每天給我輔導半小時而已啊。&rdo;

顧平山搖搖頭，&ldo;他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又不是什麼金牌教師，你讓我開出一百多萬的價格去讓他每天給你輔導半小時?即便那一百多萬都是你自己的零花錢，也不合情理。&rdo;

他扭過頭，直視著顧煜。

&ldo;而且，小煜，我聽金秘書說，嚴律那時並不認識你，你和他的關係連同學都不是，你為什麼要幫他家還債，還求我幫他媽找合適的骨髓?&rdo;

&ldo;小煜，你告訴爸爸，你是不是喜歡嚴律?&rdo;

顧煜沒想到居然會和顧平山談到這個話題，他別過臉去，不安地猜測著他爸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ldo;爸，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啊。&rdo;

顧平山疲倦地嘆了口氣，&ldo;小煜啊，爸爸已經失去了小澤，只剩下你了，爸爸只希望你一生幸福快樂，不會強迫你去做什麼的。&rdo;

顧澤的死是顧平山心中無法結疤的痛，始終汩汩地流著鮮紅的血。

顧煜沉默了半晌，手攥緊了又鬆開，終是承認道，&ldo;是。&rdo;

顧平山的語氣平靜，像是早就料到了問題的答案，&ldo;那嚴律也喜歡你嗎?&rdo;

在對家長坦白的緊張時刻，顧煜的臉居然悄悄地紅了，&ldo;…喜歡。&rdo;

顧平山點點頭，暗中長舒一口氣，&ldo;雖然我不支援早戀，但也知道順其自然的道理，只要你們不影響成績，也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我便假裝三年後才知道你們在一起的事情。&rdo;

顧煜一時無言，許久後，他才輕聲問道。

&ldo;爸，你早就知道我喜歡嚴律了吧?&rdo;

顧平山毫不避諱地點點頭，&ldo;有一天我不小心看到了你錢包裡的照片，那是嚴律初中時候的照片吧。&rdo;

他自嘲地笑笑，&ldo;我開家長會的時候見過他一面，他是年級第一，又長得很帥氣，所以印象挺深的，但那時候我倒沒想到自家兒子會喜歡他。&rdo;

深呼吸一口氣，顧煜艱難地問道，&ldo;爸，如果我以後跟嚴律在一起了，一輩子也沒有後代，你…會阻止我們嗎?&rdo;

顧平山有些驚訝，&ldo;小煜啊，你已經想這麼遠了嗎?人生還很長，誰也不一定會陪你走到最後，不過等你們倆成年後正式在一起時，我肯定是祝福你們的。&rdo;

&ldo;什麼後代不後代的，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也不需要什麼繼承人，你要是不想接手公司的話，我就將手頭的股份賣掉，幫你找個基金公司打理，你只要不隨便燒錢，一輩子衣食無憂肯定是沒問題的了。&rdo;

顧平山看得很開，&ldo;等我退休後，你倆也沒有孩子要我帶，我就自己一個人去週遊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自由自在，豈不快活?&rdo;

顧煜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剛想對顧平山說聲謝謝時，嚴律便回來了。

門開了一條縫，嚴律還沒進到屋中時，他就已經在擔心地問道，&ldo;崽子，你在家嗎?身體好些了嗎?&rdo;

顧平山聽到&l;崽子&r;這個稱呼，不動聲色地挑挑眉，拿起桌上的茶水，悠悠地喝了一口。

嚴律推開門後才訝異地發現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顧煜不自然地撓撓頭，&ldo;…阿律，這是我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