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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瓊華聽了這話，再有什麼心思，也沒法子再說了。

看著自家宿主大人這麼無差別懟人，即使懟的是他心疼的左右護法大人，倖免於難的小嚴子也不免覺得有點爽。

但是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自己的宿主大人的：&ldo;宿主大人，你悠著點啊。&rdo;

&ldo;我知道的。&rdo;

莫道桑隨後起身：&ldo;隨本尊回封山，到時候，你們再想說什麼，本尊會慢慢聽的。&rdo;

然後他對著宋浥塵的方向行了一禮：&ldo;宋谷主，打擾了。&rdo;

溫瓊華想跟他說不能去，可知道莫道桑誰的話都不會聽。

於是就只能看著。

溫瓊華的反應宋浥塵自然看得見，嘆了口氣，也只能拱手笑著說：&ldo;當不得，莫教主好走。&rdo;

莫道桑就一揮袖袍，最後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左右護法，動身朝封山上飛去。

林聞天臉色固然不好看，卻也跟著去了。

溫瓊華攥著拳頭立在原地，僅有的理智在不停告誡他要冷靜，告誡他不能去到那如今已經是林聞天掌控中的地方，他只有留在外面，才能有和駿惠重歸於好的機會，何況兄長那邊，雖然靜嘉長老衝撞了兄長的閉關，兄長並沒有太嚴重的內傷，他也該早些回去才是。

他牙齒大概是用的力大了，猛地滑脫，發出一聲粗糙的摩擦聲。

宋浥塵走到他身後，很想拍拍他的背，但猶豫了下終究沒有太逾距：&ldo;令儀，不管是什麼結果，你都要坦然接受才是，切忌大忍傷身，當初正道諸位前輩想出這個計劃的時候，想必也並沒有預見到如今這個情況，你…&rdo;

&ldo;則斐，我知道的。&rdo;溫瓊華如今也並沒有多少說話的心思，&ldo;我這便回去了，來日相見再敘，告辭。&rdo;

宋浥塵也就沒有挽留他，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各自頷首，隨即，溫瓊華動身飛向莫道桑離開的方向。

這是通向谷口唯一的路，他知道自己追不上莫道桑，卻還是難以遏制存著些盼頭。

送走溫瓊華後，宋浥塵看著這間片刻前還擠滿了人的屋子，一下子就變得冷冷清清，實在是頗覺世事無常。

&ldo;浥塵兄。&rdo;身後傳來燕綏的叫聲，他自從莫道桑醒來後就一直把自己縮在角落裡沒有出聲，現在聲音更是偏低，顯得他可憐兮兮的，讓人不由就心生憐憫。

宋浥塵重新提起了笑容，轉身：&ldo;濟顯不要跟我說你也要走了，我這裡可一下子就空了。&rdo;

燕綏被他這句話一噎，居然真的安靜下來。

宋浥塵笑容就斂了斂，傷感地說：&ldo;濟顯真的大了，不像小時候一樣總是纏著我了。&rdo;

&ldo;浥塵兄不要這麼說，&rdo;燕綏被嚇了一下，&ldo;出去真的心情會變得很好，我現在有些不舒服，這回，我想去東邊轉轉，回來的時候一定再來看你。&rdo;

宋浥塵看著燕綏的神情還是沒能忍心，笑容又掛了回來，聲音也變得格外安撫：&ldo;濟顯別這樣，哪回我攔過你的，我在回山谷等你。&rdo;

燕綏突然就有了一種，莫名的負罪感，卻始終理不清這種負罪感由何而來。

&ldo;濟顯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rdo;

莫名地，燕綏連想都沒想就立刻應下了。

&ldo;我們換劍好嗎？等你回來，再換回來。&rdo;

&ldo;這有什麼難的，&rdo;燕綏語氣著實輕快了許多，&ldo;辟邪，浥塵兄儘管拿著用。&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