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3 頁)

除了蔣介石，日本在中國還面臨著另一位強大的對手，他就是中國20世紀最偉大的遊擊隊領袖毛澤東，他當時也控制了部分中國，擁有大量的部隊，並受到農民的支援。

日軍在同蔣介石的部隊交火時，面對的還是那種傳統的穿著制服計程車兵，進行的也是以傳統方式進行的軍事行動。可是，那些日本的戰略家們對於毛澤東的那種聰明的遊擊戰術卻怎樣也欣賞不起來。日本人奉行的是殘酷無情的屠殺政策，也就是我們所知道的&ldo;三光政策&rdo;（&ldo;殺光、搶光、燒光&rdo;），可當毛澤東和農民打交道時，卻是彬彬有禮，堅持&ldo;紀律&rdo;：

一切行動聽指揮；

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一切繳獲要歸公；

上門板；

捆禾草；

買賣公平；

借東西要還；

損壞東西要賠；

不調戲婦女；

不虐待俘虜。

日軍不久就被那種&ldo;不正規的&rdo;的遊擊戰術折騰得筋疲力竭。一名士兵後來回憶說：&ldo;我們對平民進行大規模屠殺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有些中國人同我們合作，他們讓我們躲在他們的房子裡，向我們提供情報。但我們還是把他們也看做敵人。打仗的時候，村民們都躲了起來，我們把他們屋子裡剩下的有用的東西全都拿走，冬天的時候，就把那些東西當柴火燒掉。如果我們發現附近有人走動就會立刻把他們抓來殺掉。他們可能是間諜！瞧，這就是戰爭。&rdo;

那些不宣而戰的國家聲稱&ldo;戰爭的法律和慣例對他們不適用，他們也不會去遵守&rdo;。日本就從來沒有對中國宣戰。相反，他們把這場戰爭稱為&ldo;事件&rdo;。中國軍隊裡計程車兵不是&ldo;士兵&rdo;，而是&ldo;土匪&rdo;。在這場打&ldo;土匪&rdo;的&ldo;事件&rdo;中，日本僅對戰爭管理中的一點表示認可，那就是被俘的中國士兵應被視為戰俘。1933年，日本的一本陸軍步兵教材中這樣教導學員‐‐&ldo;如果你把抓到的戰俘殺了，絕不會有什麼後果&rdo;。在1937年的一項指令中，日本陸軍副司令宣告：&ldo;我們為了在當前形式下同中國展開全面的戰鬥，將認為那些有關陸戰法律和慣例的協定，以及那些有關交戰狀態的法律法規的協定對日本統統不適用，日本對其也不予遵守。&rdo;這條指令中同時還要求&ldo;在中國的日本軍官應立即停止使用&l;戰俘&r;這個詞&rdo;。正如普立茲獎得主‐‐歷史學家赫伯&iddot;米勒所說，裕仁天皇本人就非常&ldo;支援對中國不宣而戰的政策，他在對待中國戰俘這個問題上從他個人角度贊同日本擺脫國際法束縛的決定。&rdo;這樣一來，那些在戰爭中被抓獲的中國士兵便&ldo;以同樣的理由被剝奪了戰俘的資格，他們中有許多被集體屠殺、還有許多人受盡了折磨，或是被發派到了日本的勞動集中營。

年輕的昭三富永來到中國時還是一名年輕的陸軍中尉，剛到中國就被介紹給他手下的20名士兵。然而，他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富永是個文雅好學的年輕人。他畢業於著名的東京帝國大學‐‐這所大學在日本就相當於一所融哈佛大學與牛津大學為一體的學校。富永的父母為他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他原本只想找個安穩妥當的文職工作，可後來被徵召入伍了，不久後，就以陸軍中尉的身份來到中國打仗。那時候他剛剛走出軍校，還從未見過真正的戰爭。至今他還依然記得幾十年前那驚人的一幕。

富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