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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掛上簾子的&ldo;吉爾&rdo;牌轎車一動也不動地停在邊道上,保螺們在汽車四周散開來把它圍住了,他自己脫掉被血浸透了的外套便走開了。他終於在一個民兵的營地打了電話,他靠自己的身份證和軍階使他得以立即進入民兵總指揮的私人辦公室打電話,還使他佔用了一條直通線路。過了15分鐘,他的電話就接通了。
&ldo;我必須馬上與總書記魯丁同志通話。&rdo;他對克里姆林宮的電話總機話務員說道。那位婦女從打電話來的線路知道,這既不是鬧著玩的,也不是魯莽之舉。她把電話接到武器庫大樓內的一位助手那兒。助手接了電話,並在內線電話機上與馬克西姆&iddot;魯丁通了話。魯丁同意把電話轉接過去。
&ldo;是的,&rdo;他對電話中咕噥著,&ldo;我是魯丁。&rdo;
儘管庫庫希金上校曾多次見過他,並在靠得很近的地方聽過他的聲音,但他從沒有與他說過話,他知道那是魯丁。他竭力抑制自己的感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便訴說了起來。
魯丁在另一端傾聽著,問了兩個簡短的問題,厲聲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並把電話結束通話了。他向站在他身旁的瓦西里&iddot;佩特羅夫轉過身去,警惕地向前傾著身子,顯得憂心仲忡。
&ldo;他死了,&rdo;魯丁用懷疑的口吻說道,&ldo;不是心臟病,是槍殺。尤里&iddot;伊凡南科。有人剛才暗殺了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主席。&rdo;
在窗外,救世主城門上方塔樓的大鐘敲響了午夜的時辰,沉睡的世界開始慢慢地走向戰爭。
八
克格勃在表面上是對蘇聯的部長會議負責,實際上,它是對政治局負責。
克格勃的日常工作,包括每一個官員的任命,所有工作人員的晉升和嚴格的思想灌輸‐‐這一切都是由政治局透過中央委員會的黨組織部進行督促檢查的。克格勃中每一個人員在職業生涯的每一個階段都受到別人的監視、告發和匯報;甚至蘇聯的監視者本人也從來逃不脫受到監視。這樣,這個無孔不人、神通廣大的控制機器就決無不受控制的可能。
尤里&iddot;伊凡南科遭到暗殺之後,瓦西里&iddot;佩特羅夫主持了掩蓋真相的工作,這件事是根據馬克西姆&iddot;魯丁親自下達的命令而安排的。
在電話中,魯丁曾命令庫庫希金上校把由兩輛汽車組成的車隊直接沿公路返回莫斯科,中途不能停下來吃、喝或睡覺,要晝夜兼程,攜帶伊凡南科屍體的&ldo;吉爾&rdo;汽車要用由&ldo;海鷗&rdo;汽車運送去的桶裝汽油加油,而且始終要避開行人的目光。
兩輛汽車在抵達莫斯科郊區時,被直接帶領到政治局位於孔策沃的專用診療所,頭顱被打碎了的屍體被悄悄地埋在診療所地界範圍內的松林之中,墳墓上沒有任何標記。參加葬禮的是伊凡南科的貼身保鏢,那些人當時都被軟禁在政治局位於森林中的一所別墅裡。關押這些人的值日衛兵不是從克格勃抽調來的,而是從克里姆林宮衛隊中調來的、只有庫庫希金上校沒有遭到監禁,他被召到中央委員會大樓中佩特羅夫的私人辦公室裡。
上校驚魂未定;而當他離開佩特羅夫的辦公室時,他依然六神無主。佩特羅夫給了他一個保住自己職業和性命的機會‐‐由他主持掩蓋事情真相的工作。
在孔策沃診療所,他策劃封閉了整個一個病房,從捷爾任斯基廣場調來克格勃的人員擔任看守,又調來兩位克格勃的醫生到孔策沃負責照料那個被封鎖的病房中的&ldo;病人&rdo;,實際上那不過是一張空無一人的病床而已。除了那兩個醫生之外,誰也不準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