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黑暗對面光背面(14)(第1/2 頁)
吳昊給周坤點了一根菸,自己也陪了一根,神色凝重:“老阮是梟龍九十年代最優異的特種兵,他說你從小被他訓練得很嚴格?” 他點頭:“嗯,他說是當他的兵來練。” 周坤地目光如炬,始終在打量他,而最後的決策也是他來下:“我們有個任務需要你去完成,如果失敗了,你可能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他卻笑了:“我也能當無名英雄了?” 吳昊的手突然搭在他肩上,神色冷峻:“你可以再考慮,這是關乎你一生的決定。” 他笑言:“周廳,吳局,你們這樣的人物能來找我這種無名之輩,說明目前沒有更合適的人。可以跟我詳細說說情況嗎?” 吳昊神情嚴肅地說:“是這樣……” 第二天他就離開學校,一身筆挺的警服站在國旗和警旗下,寥寥可數的人來見證他從學生變成警察——省副廳周坤、市副局吳昊、副支隊夏安、縣局趙乾。 之後他去了趟D市找到父親:“爸,我來看看你。” 四十一歲的阮愛民一身殺伐之氣,這是上過戰場才有的,捏著他的肩,劍眉微揚,眼神中有驕傲與自信:“好孩子,世人說虎父無犬子,我是梟龍特種大隊十三年來最優秀的兵,我相信你也會是J市最優秀的臥底。” 他詫異:“爸,你早就知道?” 阮愛民拍了拍他的手臂,眼底的擔憂無法掩飾:“從你報考警校我就明白會有這麼一天,臥底危險,照顧好自己。” 他成年後第一次像孩子抱住父親不願鬆手,自從奶奶過世,父親原就不愛笑的臉龐多了淺淺的憂傷。 當年裁軍奶奶就希望父親被裁,因為祖父犧牲,她捨不得兒子也出意外,奈何父親太出色,別人都在回家,偏他進了特種大隊,這是奶奶病世父親從外地執行任務趕回來跪在墳前自言自語時聽到的。 所有人都以為父親是由於祖父的死,以及母親的病逝有了心病才不常回家,一直在外地打工掙錢,他也這麼想,可是聽到父親邊磕頭邊懺悔,十歲的他第一回理解了“忠孝難兩全”的含義。 他緊緊抱著身材健碩的阮愛民:“爸,吳局和周副廳長說,你現在是教官?也就是說不用再去一線了對嗎?我不用擔心你會有意外了是不是?” 阮愛民慈愛地拍著他的後背:“是,我不用再去一線。” 他欣喜若狂,雙手抓住父親雙臂:“太好了,我會一直有爸爸!” 阮愛民沒好氣地在他頭頂拍了一巴掌:“傻小子!” 笑容裡藏著苦澀,一直有爸爸,自己沒有實現的心願,兒子可以達成吧? 送走阮新平,欒開平從背後冒出來:“老阮,你又忽悠你兒子!” 肖飛在一旁走近些:“老阮太強,多兩年也沒事,我看這兩年估計也沒什麼危險任務。” 阮愛民對這二人頗為無語:“欒隊長,你已經是小隊長,能不能別總幹偷聽的活兒?” 欒開平往後一退將肖飛讓出來:“別冤枉我,這是肖參謀帶我來的。” 肖飛倒是很坦蕩:“老阮,小阮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你這兩年確實不好置身險境,有個萬一,我們究竟報不報喪?” 阮愛民思忖少時,眼神從猶疑變為堅定:“沒事,我對自己有信心,對他也有信心!” 欒開平捶了捶他的肩,對這個並肩數年的戰友很是欽佩:“老小子,果然實力就是底氣啊!” 阮愛民背手站立許久,抬頭望了望右側山坡:“十年後你也可以有這個底氣!” 他委屈地抹了把眼淚:“大騙子!” 阮愛民低嘆:“傻孩子!” 三人再次目送十九歲的孩子遠去,他沒有問過為什麼。 後來他以滄桑大哥邱曉東的身份販賣違禁品被拘留,顧弦剛入學就看到了春城新聞,專門去找他,那天他們大吵了一架—— “阮新平,我不信你會明知故犯,阮爺爺是犧牲在松毛嶺戰役的英雄,阮伯父也曾經是軍人,我不信你會知法犯法!”顧弦杏眸中焦急萬分,握住他雙肩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希望能將他搖醒,“是有隱情嗎?說話啊!!!” 他覺得自己的信任餵了狗,能問出這麼蠢的問題是怎麼考入警校的:“沒有。” 顧弦覺得很受傷,說好一起打擊犯罪,為什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