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黑暗對面光背面(13)(第1/2 頁)
“玥宸……我回來了……不要走……”父親哭的像個孩子,傷口崩裂又是好一番急救,口中不住地呢喃,“對不起,玥宸……” 沒過幾年奶奶也不在了,父親的兩鬢突然多了不少白髮。 他總在想當兵為了什麼,他不要當兵,結果選擇了警察。 2001年國慶中秋是同一天,他跟二叔帶新月給爺爺奶奶上香,父女倆遇到幾個地痞流氓手足無措,他打跑了他們,回頭,新月抱著他嚎啕大哭:“哥,還好有你!” 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對母女期期艾艾地抹著眼淚,眼裡的幽怨溢位了眼眶,他不由自主地上前。 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女孩子眉眼彎彎,指著正在給祖父上香的少年:“大哥哥,你真厲害,我哥說也要跟你一樣,他要當警察!” 眼前這位母親肯定是不願意孩子走在風口浪尖的,只有母親才會設身處地的理解母親,他揉了揉小女孩的羊角辮:“我只是學生。” 少年耿直地問:“那你怎麼穿著警服?” 他儘量保持微笑:“這不是警服,是學生制服,我今年十七,剛大一。” 少年緊追不捨:“你是哪個學校的?” 他告訴他之後少年又自信滿滿地說:“那你等著,我叫顧弦,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的弦,兩年後我也會考進你這所學校,保護想保護的人!” 原來他就是新月說的青梅竹馬,顧弦?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他恍然大悟,他們祖籍也是大理。 他望著那雙神采飛揚的眸子,是與母女相同的杏目,在男生身上很少見,卻生了他父親的一對飛劍眉。 後來的成年男性牽著女子和女孩的素手,向他微笑致歉:“打攪了。” 他走出蒼山還在呢喃那句話:“保護想保護的人?” 可祖父沒能守護祖母,父親也未能守護母親,那為何還要如此執著? 他不禁自問:“究竟要保護誰?能保護誰?” 顧弦不知何時跟了過來:“當然是保護這片土地啊,你看,我的祖父祖母都在這裡,你的祖父祖母也在這裡,以後我們的父母、我們自己,那你說地都沒了,他們怎麼辦,我們能怎麼辦?” 他聽後只說:“你思考的角度很刁鑽。” 顧弦雙手叉腰哈哈大笑:“是你鑽牛角尖了,我爸總說做生意不能因小失大,我想保家衛國也一樣,如果人人都在計較得失,就不會有人去拋頭顱灑熱血了,那最終的結局不就是重複百年之久的屈辱史嗎?” 他腦海裡是一幕幕紀錄片,前輩講述的故事,如夢初醒,也不禁笑了:“你說的沒錯,危險總要有人承擔,不能因噎廢食。” 那時的顧弦微胖,顯得憨態可掬,兩顆虎牙一露更是可愛,哪裡有多年後刑偵大隊長的威風:“那可不,我也是生在新中華,長在紅旗下,走在春風裡,準備跨世紀的孩子啊!” 他覺得顧弦有說單口相聲的天賦,但句句在理,爺爺給他取名“新平”就是希望能看到新的華國擁有太平,奶奶給堂妹取名“新月”,又何嘗不是默默支援,母親的毫無怨言也是一種支柱。 想到這裡不禁念起兩句偉人的詩:“我們已經在新世紀了……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 不僅是父輩們的犧牲,也有母親她們的犧牲,父輩犧牲的是熱血,母親犧牲的是苦等,無論大家小家,都需要雙方共同的努力,互相去扶持才能長久。 明白了這個道理,他這條走向信仰的心愈發堅定不移:“顧弦,我聽新月說起過你,既然你有這個信心,我在春城等你考學回來!” 顧弦握緊拳頭對著他:“一言為定!” 他握拳與顧弦相碰:“決不食言!” 2003年,開學第一個月,他見到了幾個決定了後半生的重要人物。 還沒來得及回班裡報到就有人找到自己問了一個問題:“阮新平是吧?” 他當時很困惑:“您是?” 03年學校剛升本科,校長揚眉吐氣:“阮新平,這位是省副廳長周坤,這位是J市副局長吳昊。” 微胖的吳昊和藹可親:“小阮,你父親現在是梟龍特種大隊的教官,對吧?” 他一愣:“我不知道,他沒說過。” 原本嚴肅的周坤笑了起來,精瘦的身子在風雨中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