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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還在第四套水箱15米以外，就看到了一些新玩意兒。一個正方形的自動車輛正在圓筒之間來回奔跑，這車長寬約有30厘米，有40厘米高。

&ldo;我知道，那是一種卡車。&rdo;尼柯爾跟理察開玩笑說。

理察看迷了。沒有回答。每3分鐘左右，飛速行駛的車子就要從東到西繞水箱佇列跑一個來回。除此之外，還可以看到另外幾個稀罕玩意兒。這裡的每個水箱都分為長長的兩部分，隔欄呈網狀，略高於水面，與水箱外牆平行。網的一邊，水中游著許許多多五種顏色的小動物。另外一邊，整個水箱裡全是閃閃發光的圓圈，很像餅狀海膽。隔欄所分之處，四分之三的容量是給發光的圓圈所用，它們佔據的容積比小動物擠擠巴巴的地盤寬敞得多。

理察和尼柯爾彎腰去仔細觀察，餅狀海膽在往四面八方爬動。因為水裡擠滿了小動物，它們又都在亂動，理察和尼柯爾花了好幾分鐘，才搞清楚總的規律。餅狀海膽扁肚子下面有一些像鞭子一樣的纖毛，可以用來划水。每隔一些時候，餅狀海膽就要劃向隔欄，然後貼在隔欄上，用另外一對纖毛抓住一個小動物，從網眼中拖出來。餅狀海膽貼在隔欄上的時候，它的光就黯淡了。要是呆的時間長，又抓了好幾個小動物來吃，那麼它的光就會全部消失。

&ldo;看看它離開隔欄以後會發生什麼事，&rdo;理察指著他們下面一個餅狀海膽對尼柯爾說。&ldo;它跟夥伴們一起遊動時，它的光就會慢慢給補足。&rdo;

理察急忙趕到最近的一個圓筒邊，跪在地上，從揹包裡拿出一件工具，在地上挖了起來。&ldo;這個系統地下還有一些東西，&rdo;他激動地說。&ldo;我敢打賭，這整個佇列只不過是一個大型發電機的一部分。&rdo;

他向南跨了三大步，仔細觀察自己所在的位置，又彎腰俯在水箱上，一一數開了圓筒和他自己之間地帶餅狀海膽的數目。因為餅狀海膽老在動來動去，數起來很困難。

&ldo;水箱裡3米的距離大概有300隻，平均每個水箱大約有25萬隻，一排水箱就有200萬隻，&rdo;理察說。

&ldo;你認為，&rdo;尼柯爾問道。&ldo;這些圓筒是一種儲備系統嗎?就像電池一樣?&rdo;

&ldo;可能吧，&rdo;理察說。&ldo;這個主意真太棒了!找一種體內發電的活生物。它為了進食，被迫把儲存的電放出來。有什麼比這個更妙畦?&rdo;

&ldo;那個自動車輛，在圓筒間來回奔跑的，有什麼用呢?&rdo;

&ldo;我想這是一種監控器，&rdo;理察回答說。

理察和尼柯爾吃了午飯，然後又對這假定的發電廠檢查完畢。這個佇列橫有8排，縱有8行，一共64個水箱。那時只有20個在運作。

&ldo;容量綽綽有餘，&rdo;理察評論說。&ldo;它們的設計人員完全懂得發展和留有餘地的觀念。&rdo;

現在大螢火蟲直向東飛去，沿著一條看起來像主要公路的路線走。理察和尼柯爾碰到過兩小群螞蟻一樣的動物，它們朝相反的方向過去了，但跟他們沒有打交道。

&ldo;這些動物會不會聰明到沒人指揮也能管理?&rdo;尼柯爾問理察說。&ldo;還是不允許我們看到的什麼東西在監督它們呢?&rdo;

&ldo;這個問題很有趣，&rdo;理察說。&ldo;還記得那個球碰到螞蟻的時候，八爪蜘蛛跑到它跟前，跑得有多快嗎?也許它們有一定的智慧，但在新的和不熟悉的環境中，就不能應付了。&rdo;

&ldo;就像我們認識的一些人，&rdo;尼柯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