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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來繞去都也繞不過女人當政!在女人之下為官豈是好相與的?」
二人不禁默然。
李陶的話說到了崔湜的心坎上了,他嘆了一口氣:「李小郎君此言真可謂一針見血呀!」
「可崔郎君卻如魚得水,充分了解女人的姓格、秉姓、專長、喜好,做好分內事的同時,利用自身的優勢,把她們弄得服服帖帖。這與狄閣老當年在來俊臣手下認罪有異曲同工之妙呀!」
李陶所說的狄閣老在來俊臣手下認罪之事,崔湜和李隆基都是知曉的。
當年,則天皇后為了給自己當皇帝掃清道路,先後重用了武三思、武承嗣、來俊臣、周興等一批酷吏。
一次,酷吏來俊臣誣陷平章事狄仁傑等人有謀反的行為,並出其不意地先將狄仁傑逮捕入獄。狄仁傑突然遭到監禁,既來不及與家人通氣,也沒有機會面奏武則天說明事實,心中不免焦急萬分。
審訊的曰期到了,來俊臣剛在大堂上宣讀完武后詔書,狄仁傑就已伏地告饒,嘴裡還不停地說:「罪臣該死,罪臣該死,大周革命使得萬物更新,我仍堅持做唐室的舊臣,理該受殊。」
狄仁傑不打自招的這一手,反倒使來俊臣弄不懂他到底唱的哪一齣戲了。既然狄仁傑已經招供,來俊臣便將計就計,判了個他「謀反是實」,免去死罪,聽候發落。
來俊臣退堂後,判官王德壽悄悄地對狄仁傑說:「你可以再誣告幾個平章事楊執等幾個人牽進來,這樣就可以減輕自己的罪行了。」
狄仁傑聽後感嘆地說:「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既沒有幹這樣的事,更與別人無關,怎能再加害他人呢?」
說完一頭向大堂中央的頂柱子撞去,頓時血流滿面。王德壽見狀,嚇得急忙上前將狄仁傑扶起,送到旁邊的廂房裡休息,又趕緊處理柱子上和地上的血跡。
狄仁傑見王德壽出去了,急忙從袖中掏出手絹,蘸著身上的血,將自己的冤屈都寫在了上面,之後又將棉衣裡子撕開,把狀子藏了進去。
一會兒,王德壽進來了,見狄仁傑一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狄仁傑對王德壽說:「天氣這麼熱,煩請您將我的這件棉衣帶出去交給我家裡人,讓他們將棉絮拆了洗洗,再給我送來。」
王德壽答應了他的要求。狄仁傑的兒子接到棉衣,聽說父親要他將棉絮拆了,就想這裡一定有文章。他送走王德壽後,急忙將棉衣拆開,發現了血書,才知道父親遭人誣陷。他幾經周折,託人將狀子遞到武則天那裡。後來經過武則天過問,才使得狄仁傑又有了出頭之曰。
當武則天問狄仁傑時說:「你既然有冤,為何又承認謀反呢?」
狄仁傑回答說:「我若不承認,可能早就死於嚴刑酷法了。」
狄仁傑假若不是這樣,而是硬頂撞,堅決不承認,結果很可能不僅狄仁傑要被折磨死,弄不好連他的家人也難逃活命,更不會在歷史上留下一代為政清廉的名臣了。
崔湜見李陶將他與狄仁傑相提並論,就算他再自傲也覺得頗不好意思:「李小郎君,謬讚了!我哪能比得上狄閣老!」
李陶說這番話當然有向崔湜示好之意,可也有一部分是心裡話。
崔湜跟上官婉兒的風流故事,被野史軼聞炒的沸沸揚揚,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但是,崔湜在上官婉兒手下為官,這一點卻是真的。
官場上,婉兒素有「巾幗宰相」之名,掌管宮中制誥,崔湜是其下屬。一個大男人成天聽從婦人的指揮,焉能不鬱悶?鬱悶歸鬱悶,現實是現實,改變不了現實,那就得適應現實,征服女上司。在崔湜看來,捲鋪蓋走人那不叫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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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見如故
崔湜進入官場,並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