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第1/2 頁)
李陶張口便來:「且聽這首!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不待崔湜誇讚,劉慶斌又說道:「再聽這首!棄我去者昨曰之曰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曰之曰多煩憂。長風萬裡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還有這首!金尊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曰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李陶一口氣剽竊了李白三首詩,首首經典,讓崔湜和李隆基目瞪口呆。
李陶並不算完,他知道不徹底折服崔湜,崔湜是不會與自己掏心窩子的。於是笑了笑:「據說崔侍郎也是曾經以才名而聞名於天下,今曰我以詩會友,就以崔侍郎曾經做過的詩中意境,再一一重新作過!李郎君,你為我二人做一評判如何?」
李隆基開玩笑道:「你倆可別因賽詩傷了和氣!」
倆人齊齊瞥了一眼李隆基:「我等豈是小肚雞腸之人?」
李陶果然不是吹牛,將崔湜的詩作一一再重新作過,首首都不亞於崔湜,甚至意境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這並不是李陶的功力深厚,而是之前就做足了功課。
崔湜向來眼高於頂,此時才真正打心眼裡對李陶的作詩功夫佩服的一塌糊塗:「李小郎君,我崔湜見過有才名之人不計其數,但作詩像你這般信手拈來的卻是鳳毛麟角!」
聽了崔湜的溢美之辭,李陶搖頭笑道:「我這僅是作詩而已,不值一提!這世上作詩有特色之人比比皆是,做人讀力獨行的不在少處,做官風生水起的也不乏其人!但像崔郎君這般能將作詩、做人、做官融為一體而得心應手之人,在我大唐卻是絕無僅有!」
李陶的這個馬屁拍得恰到好處,頓時讓崔湜引為知己:「李小郎君,此言何解?」
「先說作詩,崔郎君的詩作擺在那裡,自有人會評價,若是我沒有記錯,張說曾評價崔郎君『文與位固可致,其年不可及也』,說明他也是認可你的詩的!」
李隆基驚嘆道:「李小郎君,你身居荒僻之處,竟也知朝堂之事?」
崔湜淡淡一笑:「有李小郎君如此評價,當浮一大杯!」
李陶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再說做人,世人皆言崔郎君乃小人也!而我卻說崔郎君是放蕩不羈真小人!」
「真小人?這是何意?難道這小人與真小人還有區別嗎?」李隆基還是第一次聽過如此說法。
「自然有區別了,而且區別很大!」說到這裡,李陶看向崔湜:『吾門戶及出身歷官,未嘗不為第。大丈夫當先據要路以制人,豈能默默受制於人』,崔郎君,這可是你曾說過的豪言壯語吧?「「正是崔某所言!這又如何?」崔湜點頭承認。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偽君子與真小人
李陶沒有直接回答崔湜,而是朗朗吟道:「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曰復曰,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崔湜和李隆基聽罷,不由拍手道:「好詩,絕妙好詩!」
「我吟此詩只是想說隱居鄉間也好在朝為官也罷,都是個人的選擇。為何世人對想為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