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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過中飯,羅斯乘坐的飛機就降落了,由於是從賽普勒斯往西飛行,所以節省了時間。麥克里迪比他早一個小時已經到達了,雖然羅斯並不知道。當他從機艙出來進人到連線機場大樓的登機橋時,一位穿著英國航空公司制服的年輕漂亮的女士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羅斯先生。
他亮明瞭自己的身份。
&ldo;哦,機場問訊處櫃檯有你的一條資訊,就在海關大廳外邊。&rdo;她說。
羅斯謝過她,迷惑地朝前走向護照檢查卡口。他沒告訴尼基他回來了,心想給她一個驚喜。
那條資訊是:晚上8 點,司各特餐館,給我點上對蝦!
他咒罵了一聲。這意味著要等第二天上午他才能回家。他的汽車停放在長期停車處,毫無疑問,如果他不能回家,高效率的秘情局將會把它取回並交還給他的寡婦。
他坐上免費班車,取回自己的汽車,登記住進了其中一家機場賓館。現在他有時間洗個澡、刮刮臉、睡一覺、換上西裝。因為他打算晚上喝好多優質葡萄酒,如果秘情局肯付費的話,他決定到倫敦西區司各特餐館去時來回都坐計程車。
他先是打電話給尼基。她欣喜若狂,她的聲音混雜著安心和高興。
&ldo;你好嗎,親愛的?&rdo;
&ldo;好,我很好。&rdo;
&ldo;那麼事情結束了嗎?&rdo;
&ldo;是的,調研已經完成,還有兩個細節問題我可在這裡英格蘭理清。你過得怎麼樣?&rdo;
&ldo;哦,很好。一切都很好。猜猜發生了什麼?&rdo;
&ldo;這倒使我感到意外。&rdo;
&ldo;在你離開兩天後,有一個男人來了。說他正在裝修倫敦的一套大房子,正在看地毯。他買下了全部地毯,我們的全部存貨。付的是現金。有16000 英鎊呢。親愛的,我們發了。&rdo;羅斯握住電話聽筒,眼睛凝視著牆面。
&ldo;這個買主,他是從哪裡來的?&rdo;
&ldo;達科斯塔先生嗎?葡萄牙呀,怎麼啦?&rdo;
&ldo;黑頭髮、橄欖色面板?&rdo;
&ldo;是啊,好像是這樣。&rdo;panel(1);阿拉伯人,羅斯想。利比亞人。這意味著當尼基在穀倉裡忙著那些他作為副業的地毯時,有人進人住房並且很可能對電話實施了竊聽。曼蘇爾先生肯定不希望在哪個方面出現漏洞。假如他,忍不住想從維也納、馬爾他或者賽普勒斯打一個電話給尼基並告之以實情,他將會暴露他自己和整個行動。
&ldo;好啊,&rdo;他快樂地說,&ldo;我不管他來自什麼地方。如果他付的是現金,那就是好買主。&rdo;
&ldo;你什麼時候回家來?&rdo;她激動地問。
&ldo;明天上午。大概9 點鐘光景。&rdo;
晚上8 點10分,他走進了位於蒙特街的這家優雅的海鮮餐館,並被引到了山姆&iddot;麥克里迪坐著的那張牆角邊的餐桌旁。麥克里迪喜歡靠角落的桌子。這樣,兩名就餐者都可以背對牆壁,交談起來方便,而且都能看到飯店裡的情況。&ldo;千萬不能背後受敵。&rdo;多年前他的一名教官曾這麼告誡他。而那人自己後來被喬治&iddot;布萊克所出賣,在克格勃的審訊室裡受到了背後一擊。在麥克里迪的一生中,有許多時間是背靠著牆壁度過的。
羅斯點了對蝦,並要求他那一份配以諾伊堡調料。麥克里迪則要了蛋黃醬作冷拌配料。羅斯一直等到兩人的杯子都倒滿了葡萄酒且服務員走開之後,才提及那個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