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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思點點頭。

&ldo;英國人是5　天后才知道的嗎？&rdo;

&ldo;是的。&rdo;

&ldo;而米爾頓‐賴斯在英國人抓住他之前死了。雷米亞茨也同樣。對不起，喬。

天衣無縫。證據實在太多了。&rdo;

凱洛格合上了他的最後那份卷宗，讓羅思去盯視著擺放在他面前的那些材料：照片、銀行說明、機票、行程。它像一幅拼字遊戲圖，組合起來了，一件不少。甚至連動機，在越南時的那些可怕的經歷，也是符合邏輯的。

凱洛格得到感謝後離開了。局長凝視著桌子對面。

&ldo;你怎麼認為，喬？&rdo;

&ldo;你知道英國人認為吟遊詩人是假投誠嗎？&rdo;羅思說。&ldo;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就把倫敦的意見告訴你了。&rdo;

局長惱怒地作了一個不屑一顧的手勢。

&ldo;證據，喬。你曾經向他們要過確鑿證據。他們提供給你了？&rdo;

羅思搖搖頭。

&ldo;他們說過他們在莫斯科有一份高階財產嗎？那人檢舉揭發了吟遊詩人嗎？&rdo;

&ldo;沒有，先生。山姆&iddot;麥克里迪先生對此作了否認。&rdo;

&ldo;所以，英國人是在放屁，&rdo;局長說。&ldo;他們沒有證據，喬，因為他們沒能得到吟遊詩人，他們就把葡萄說成是酸的。這些才是證據呢，喬。每一頁都是證據。&rdo;

羅思無言地注視著那些材料。明白了他曾經與之親密地一起工作過的那個人原來多年來一直在惡意地背叛著自己的祖國，這如同一顆炸彈在他的內心炸響。他感到噁心。他靜靜地說：&ldo;你要我做什麼呢，先生？&rdo;

局長站起來，開始在他那間優雅的圖書室內踱步。

&ldo;我是中央情報局局長，是由總統親自任命的。我承擔著盡我最大的努力才能保護這個國家免受她的敵人破壞的職責。敵人，有些在內部，有些在外部。我不能，也不會去總統那裡告訴他，我們又有了一個大醜聞，這使得過去所有的叛變投敵全像是小兒科事件。

&ldo;我不會去暴露他，以免遭到新聞媒體的狂暴指責和外國人的驚奇。不會有逮捕和審判，喬。審訊已在這裡完成了，結論也達成了，判決應由我來作出，願上帝幫助我。&rdo;

&ldo;你要我做什麼呢？&rdo;羅思重複說。

&ldo;在最後的分析中，喬，我已經堅強地經受住了被破損了的信任、被詆毀了的秘密、信心的喪失、土氣的損毀、專揭短處的媒體和暗中取笑的外國人。但我無法在心目中去除那些道叛徒出賣的特工、寡婦和孤兒的形象。對於這個叛徒只有一個定論，喬。

&ldo;他不能返回這裡，永遠不能。他的雙腳不配再次踏上這裡的土地。他只能在外面顛沛流離。你將回到英國去，趕在他能去維也納並由此越過國境進人匈牙利之前，自從吟遊詩人投奔過來之後他肯定一直在作這種準備，你將去做必須要做的事情。&rdo;

&ldo;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那種事情，先生。&rdo;

局長在桌子上俯身向前，用一隻手抬起羅思的下巴，這樣他能夠直視這個年輕人的眼睛。他自己的目光如同黑曜岩一般堅定。

&ldo;你會去做的，喬。因為這是我作為局長的命令，因為我說的話是代表總統，是為了這個國家，而且因為你是為了你的祖國而去做這件事的。回到倫敦去做必須要做的事情吧。&rdo;

&ldo;是，先生。&rdo;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