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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小雅不再說話，只是抓住了他的手。

袁宿立刻感到自己被握住的地方似被一根針紮了進來，穿骨而入，激靈得他差點跳起來。

他立刻咬牙強行忍住，然而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大概有六根針先後扎進來。最後來的不是針，而變成了一把劍。冰冷而犀利的劍意直衝血脈而入，頃刻瞬間，冷汗浸透了他的後背。

&ldo;你！&rdo;

風小雅將手上移，移到了他的脖子處。於是那六根針加一把劍便從脖子處刺入，袁宿眼前一黑，就要暈闕，風小雅的另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他的天靈穴。

天靈穴的巨痛讓他重新清醒。

袁宿的牙齒發出一陣咔咔聲，他沉聲道：&ldo;就算、你、再會、用刑，我、我也不、不說！&rdo;

&ldo;用刑？&rdo;風小雅失笑了一聲，淡淡道，&ldo;不，這還不是。我只是先讓你感受一下我的感覺。&rdo;

袁宿一震。

&ldo;你所感受到的這七股內力，時時刻刻都在我體內流竄。所以，如果別人碰觸我，也能感覺得到。有意思的是，被我碰觸的人似都無法堅持。可我，已堅持了十五年。&rdo;從十歲起，被父親強行從死亡線上用這七股力拉回來後，這七股力就成了他的生機，也成了他的痛苦。

&ldo;我要告訴你，我之所以忍受這個，就是為了秋姜。我的決心遠超你之想像。你必須告訴我陣眼所在，否則，我會做出任何能夠幫助我從你口中得到答案的事。&rdo;風小雅逼近他，那雙烏黑如墨的眼瞳在他眼前放大，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來。

可袁宿仍是不甘，忍不住問：&ldo;你會怎麼做？&rdo;

&ldo;我會把你送給剛才那位老婦人。&rdo;

十分平淡的一句話，卻比此刻衝擊著他脖子和天靈的那些內力有用的多。袁宿的臉瞬間就白了。

&ldo;我會告訴她們，你知道足鑌的配方。所以，謝家復興有望了。&rdo;

袁宿的臉從白到紅。

&ldo;我還會告訴她們，你還有個叫孟長旗的好朋友，是公輸蛙的弟子，掌握著很多機關巧件的圖紙。有了鑌，再有了圖紙，謝家不止可以復興，還能一躍而上超過周家……&rdo;

袁宿的臉從紅再次轉白。

&ldo;她們當年如何對你和你娘，現在就能如何對你和孟長旗。&rdo;

&ldo;魔鬼！&rdo;袁宿嘶啞著聲音道，&ldo;你和七兒一樣，都是魔鬼！&rdo;

&ldo;陣眼在哪？&rdo;

袁宿渾身戰慄。

風小雅睨了他一眼，扭頭吩咐車外：&ldo;焦不棄，去帶孟長旗……&rdo;說到一半，身後已傳來袁宿崩潰的聲音：&ldo;第九家！第九家！在第九家爐下！&rdo;

風小雅將手從他脖子和天靈穴上撤走，微微一笑道：&ldo;受累了。&rdo;

袁宿一下子癱軟在車榻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眼淚嘩嘩流下來，因為屈辱，因為痛苦，更因為絕望。

第九家工坊看上去最是破舊，似已廢棄了許多年，招牌都沒有了。推門而入，裡面全是蛛絲，屋內空空，除了一口冶煉用的大火爐外，能拿走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火爐壁上刻著一片柳葉。看到這片柳葉，風小雅便知道袁宿沒有撒謊。這裡是謝繽當年的工坊，作為他的兒子，在復仇時，自然將機關設在了此處。

風小雅凝視地上的灰，地上有一層薄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