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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唔……有奸細?&rdo;
&ldo;讓我找出是哪個,他就死定了!&rdo;雲閃閃咔嚓一聲狠狠地咬碎了一顆花生。
頤非莫名地打了個寒顫,將剩餘的花生還給了他:&ldo;那你繼續盯著吧。我繼續巡視去。&rdo;
&ldo;你那相好的呢?&rdo;雲閃閃直到現在仍不知頤非和秋姜的真實身份,一直以為他們就是如意門的丁三三和七兒,是他哥找來的幫手。
頤非聽後嘴角微抽,此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因此他沒回答,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此時夕陽已經徹底沉落,夜色籠罩了大地。雲閃閃將花生一丟,起身準備回府先吃個晚飯,再出來監視。
因此,他開開心心地去翻牆,翻了好幾次最後還是刀客們在底下託著才成功翻過去,然後開開心心地準備去飯廳,路過雲笛的院子前發現書房裡有燈光,便想叫上哥哥一起用飯。
最後,他開開心心地逕自推開書房的門:&ldo;哥……&rdo;
然後,他的聲音就卡在了這個字上。
這一夜的蘆灣,無月無星。
天空像一塊密不透風的黑布,籠罩著大地。與之相比,人類的燈光是如此渺小,什麼都照不清晰。
袁宿站在觀星塔的最高層,看著沒有星星的夜幕,低嘆道:&ldo;天垂象,見吉凶。但天若不垂象……當如何?&rdo;
他負手轉身下手,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凝重。
到得輿前,看見四名蒙紗女郎,目光從她們的眼睛上一一掠過,問道:&ldo;央央呢?&rdo;
央央就是那個聲音很好聽的女郎。
四人連忙搖頭:&ldo;吾等不知。&rdo;
袁宿似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睛道:&ldo;罷了。&rdo;然後彎腰上輿,回了府邸。
他在蘆灣的府邸正是頤殊從前的公主府,頤殊提拔他擔任國師後,便將自己從前的宅子賜給了他‐‐這也是證明他是女王入幕之賓的證據之一。
&ldo;看,連曾經的公主府都賞給他了,是得多受寵啊。&rdo;
對於此類言論,袁宿有所耳聞,但從不理會。
他走進臥室‐‐這也是頤殊曾經的閨房。如今裡面所有的傢俱擺設都挪走了,四四方方空空蕩蕩,只在地上用法器擺了一個陣。
陣就擺在門口的地上,進來時不留意很容易就會踩到。
法器十分簡單,一把木劍,兩根紅絲,三個銅板,四盞燈。
燈按東南西北四角擺放,紅絲對角相連,銅板平放線上上,看起來像個三角形,但卻是歪的。
袁宿看到三個歪了的銅板,皺了皺眉,然後猛地扭頭,盯著黑暗的角落:&ldo;出來!&rdo;
一個腳步聲響起,從角落裡走路出來。
那是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清瘦的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幅常年缺覺的疲憊模樣。
&ldo;你來了。&rdo;袁宿見是他,便蹲下去將銅板重新歸位。年輕人好奇地看著他的舉動,道:&ldo;我擺得不對?明明按你走時的位置擺得一模一樣。&rdo;
&ldo;不一樣。&rdo;
&ldo;哪裡不一樣?&rdo;
&ldo;總之不一樣……你來做什麼?這裡已經沒你什麼事了,你應該在回燕的路上。&rdo;
年輕人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突然上前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