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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蒂埃忽略了單獨給貝爾納多特下一道命令。達武一接到貝爾蒂埃的命令便立即帶著它去見貝爾納多特,在請貝爾納多特過目後,達武建議兩軍一同向阿波爾達進發,同時表示第三軍願接受貝爾納多特指揮。但貝爾納多特拒絕了這個建議,聲稱他先前只奉命向多恩堡進軍,他仍執行以前的命令。這樣,他就堵塞了繆拉三個騎兵師的道路。
根據貝爾蒂埃的命令,達武於10月14日拂曉前從瑙姆堡出發。其先頭師(古丁師)於上午6時,在狹窄的柯森隘路未遇抵抗即順利地渡過薩勒河,兩小時後抵達哈森豪森。當時大霧瀰漫,不倫瑞克軍團正在北撤,普軍先頭部隊施米圖師與達武軍的先頭部隊古丁師在此遭遇。施米圖師得到了布呂歇爾騎兵師的支援,後者向法軍縱隊衝鋒,而法軍縱隊則組成方陣自衛,達武趕緊將後面的兩個師調了上來,部署在哈森豪森和奧爾施泰特之間,戰鬥遂全面展開。在這關鍵時刻,不倫瑞克公爵趕到了。他立即派沃騰斯勒本和奧林奇親王兩個師增援施米圖和布呂歇爾,這樣普軍便以其主力與達武一個軍會戰。然而,這位公爵卻頭部中彈倒下,施米圖也同時陣亡。普王到達後指揮衝鋒,但普軍陣腳已亂。達武把火炮架在松納貝格山山脊上對著奧爾施泰特谷地縱射,普軍增援縱隊像刈草一樣紛紛倒下。於是,普王下令退往魏瑪,但這樣做反而增加了混亂,因為其撤退的隊伍碰上了從耶拿戰場敗下陣來的幾千名逃兵,他們正遭到繆拉騎兵的追殺。法軍一直追擊到很晚才收兵。
耶拿和奧爾施泰特的兩次大捷使普魯士陸軍作為一個戰鬥實體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但拿破崙的這次成功卻不象在奧斯特里茨時那樣是靠高明的戰術機動贏得的。他在敵軍近在咫尺的情況下,冒險讓四個軍及其近衛軍擁擠不堪地從狹窄的耶拿隘道透過是很不合理的。如果敵人機警而又有膽量的話,拉納軍或許已經被殲了,其他各軍也有可能被各個擊破。由於在蘭德格拉芬山上,拿破崙自以為與其對陣的是普軍的全部兵力,因此他對部隊這種排程就格外危險。他以七萬五千之眾的有生力量擊敗霍恩洛厄分批投入的四萬七千人的兵力也並非什麼驚人之舉。比較而言,達武在奧爾施泰特所取得的成就倒是值得讚嘆的,他僅以二萬六千人擊潰了四萬五千普軍,這才是一場硬仗。在這場戰鬥中,法軍死亡七千人,其中僅古丁師就損失了三千六百三十人,佔其全部兵力的百分之四十以上。
公平地說,拿破崙在耶拿戰役中的成功主要是由於普軍指揮官的無能。首先在戰略上,普軍將左翼和後方交通線都暴露在薩勒河谷和薩克森邊境之間拿破崙所實施的迂迴行動之下;其次在戰術上,他們忽略了扼守薩勒河在耶拿和瑙姆堡之間的各個渡口。試想如果普軍拼死抵抗,拿破崙是很難使其營方陣渡過水深流急的薩勒河的,而且如果普軍奪取並守住了柯森隘路的話,那麼達武也幾乎不可能到達奧爾施泰特。
這兩次大捷的戰利品是非常可觀的,法軍俘獲普軍二萬五千人,野炮二百門,軍旗六十面。此後,普軍方面便幾乎沒有什麼抵抗,而拿破崙終於在開戰三週之後耀武揚威地進入了柏林。途中,他在波茨坦逗留了三天,從逍遙宮拿走了弗雷德裡克大帝的寶劍和軍功章,並將它作為戰利品送給了巴黎殘廢軍人院。
在10月14日的會戰中,唯一未贏得榮譽的法軍將領是第一軍軍長蓬特-科沃親王貝爾納多特元帥。他在此次戰役中的表現受到了拿破崙的嚴厲譴責。他在拒絕達武關於從瑙姆堡一道向阿波爾達行軍的建議之後(該建議顯然是皇帝的旨意),頑固地堅持前往先前指定的地點多恩堡。儘管那一整天他都可以聽到從耶拿和奧爾施泰特兩個方向傳來的槍炮聲,他又正處於兩個戰場之間,到兩地的距離都只有七英里,但他卻消極地在那裡坐等,一直到下午4時戰鬥結束。若干年後,拿破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