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頁(第1/2 頁)
顧鬱洲在的時候,他的黑麵護衛什麼時候怕過人?但是他走了,書院的防禦力量就太弱了。白芷輕嘆一聲:「他來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咦?」
「等他心情好些了,就會走了吧。要是不走,多個貨郎也沒什麼。」
李庭亨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便走了。」
「不留下吃個便飯嗎?」
「你這裡又不給喝酒!」李庭亨鬱悶地說,飛身踩著院牆走了。
打後牆落地,李庭亨往前面繞,打算上了大路之後找個驛站買匹馬,一口氣回去喝他的酒,再也不做這種操閒心被狗追的蠢事了。豈知像他這樣的人,他不去找事,事也會來找他。
才繞到前面,就只見兩道人影打了起來。一群小鴨子一樣吵的小學生也有跑回去叫「師父」的,也有遠遠站著圍觀的,還有個眼皮子淺的伸手從貨郎擔子上薅了兩把零嘴、小玩具之類的。
貨郎的擔子安靜地放在那裡,貨郎卻與一個錦衣青年打了起來。李庭亨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錦衣青年的功夫是顧家的招數,他與顧鬱洲切磋了好些日子,自然是認識的。貨郎使一柄普通的鐵劍,劍法犀利絲毫不落下風,招數他也覺得眼熟。
仔細看了一陣,李庭亨終於確定——這不是薛屠的功夫嗎?!薛屠是個外號,本名已經沒人叫了,成名是在幾十年前,乃是江湖有名的殺手。江湖殺手多,成組織接單的,數薛屠家。據說現在是薛屠的兒子在當家,李庭亨也曾與薛屠打過照面,卻不曾與他兒子論過交。
這薛屠的兒子明顯比錦衣青年功夫要高,出手也更準更狠。
【好賊子!】李庭亨折了個彎,躥入戰局。他功夫比這兩人高出不止一層,眼力更非二人所能及,一刀壓下,持劍的兩人都覺得雙臂一振,幾乎要拿不住劍。
此時白芷也從內掠出,遠遠的說一聲:「住手!」
貨郎與錦衣青年都收了劍,貨郎警惕地看著李庭亨,錦衣青年委屈地叫了一聲:「三姐姐。」
「珍辰?你怎麼來了?怎麼還與人交上手了?」
顧珍辰覺得自己太冤了:「三姐姐,他身上有功夫,還有……」他是奉父命來求藥的,他爺爺這輩子幾十年過得壓抑,身體不如顧鬱洲那麼能扛,從年初開始精神就不好。大夫也請了幾個,自己也心裡有數,就是年紀大了。顧方就把兒子派過來,跟侄女討點補氣養神的藥。
顧珍辰領了個出遠門的任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原本不大看得起簡淳,不意簡淳居然還有點骨氣,在江湖上真的闖蕩了點名堂出來,顧珍辰年輕人,也不想輸給了那樣一個人。一路遇到惡霸也打了兩三個,又解救了幾個落難少女,再請了幾位江湖朋友喝酒,竟沒能碰到什麼大事。
顧清羽此時不在家,顧徵留守,帶他到書院來。顧珍辰的眼力還是有一些的,看出貨郎不凡,不合一時手賤,按到人家的肩膀上:「這位兄臺,你一身武功,在這裡有什麼圖謀?」
兩人就打了起來。
白芷沒好氣地說:「你怎麼這麼魯莽?」簡直不像姓顧家的人,擱顧家,怎麼也得遠遠地問一聲,或者讓管家先說話。又對貨郎說:「別來無恙?」
顧珍辰大囧:「三姐姐,你認識他?」
白芷道:「還不向丁先生道歉?」
丁若悶悶地說:「不用。」慢吞吞地把劍藏到了扁擔裡,挑起挑子要走。
李庭亨心道:【丁先生?這分明是薛屠的功夫呀!】張口就是:「且慢。」別人就算了,如果是薛屠的兒子、弟子,有些事情就得料理一下。他伸手把一個小學生薅了出來,一抖,兩隻小錫盒掉了下來,小學生頭不著天、腳不著地,贓物還掉了出來,嚇得臉都白了,嗚嗚地哭,話也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