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3 頁)
蓋聶見漸離情緒穩定些了,才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ldo;我知道你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我其實對這些知道的也不多,我打算弄清楚一切,再慢慢解釋給你聽。&rdo;他見漸離仍是不言語,又說道,&ldo;漸離,我倒是真有件要緊事跟你說‐‐我今天,見到我女兒了。&rdo;
果然…
&ldo;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rdo;漸離淡淡說道,&ldo;我要歇息了,明日還跟軻大哥有個酒局。&rdo;
&ldo;你也看到了,這種傷口,你應該記得。&rdo;聶傲塵牽著蓋寒的手,站在她們房間的軟榻邊上。
軟榻上平臥著一具女屍,渾身有幾十處傷口,大小、形狀、深淺不一,不過有幾處傷,特別是致命傷,倒是各方面出奇的統一。
旁邊有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正在檢查傷口。他身材修長瘦峭,甚至有些過瘦了,顴骨緊頂著薄薄的一層皮,兩隻眼睛也深凹進去,像一隻時刻準備撲食獵物的蒼鷹。
他的手指在沁芳的脖頸處的一處傷口停留許久,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攥緊了拳頭。
蓋寒到底是孩子,最受不了這種壓抑無聊的氛圍,抬起另一隻小手,拽了拽男子的衣擺,疲憊地說道:&ldo;沈叔叔,我可以去睡覺了嗎?&rdo;
瀋北蕪轉過身子,瞪著那個打擾到他的小姑娘,拼命的壓制住內心的恨意。他當然知道這個女孩無辜,可是每當他看見蓋寒的眼睛時,便會想起那個人,曾經也是有著那般天真無邪的眼神,可是眼神背後,就是殘忍,就是視人命如糙芥。
當然,他骨子裡也是那樣,凡在江湖上混的,都是那樣,誰手上沒沾過血呢?
不過,這血裡也有不該碰的,該付出代價的。
&ldo;滾。&rdo;北蕪漠然說道。
寒兒早已習慣這位&ldo;沈叔叔&rdo;的冷言冷語,倒是無所謂,拉著母親到另一個房間歇息去了。
奶孃還留在這,瞧著她們走遠了才低眉順眼地匯報:&ldo;今天下午夫人和小姐一直呆在房間聊天吃點心,後來便午睡了,我一直在門口守著,未見有人出入…哦對了,小姐起得早些,去練劍了。晚上用過晚膳,回來,便是如此景象。&rdo;
&ldo;各個門都有人把守嗎?&rdo;北蕪問。
&ldo;有的,都是效忠於&l;刃&r;的死士。&rdo;
&ldo;那…他是怎麼進來的?!&rdo;北蕪猛地抬手,將一旁的香爐打翻,漫天的香氣衝出破碎的籠子,燻的人頭疼。
奶孃嚇得撲通跪倒,戰戰兢兢地說:&ldo;沈大人,此事奴婢真的完全不知情,您還是去問左護法吧。&rdo;
北蕪冷哼一聲:&ldo;行兇的是她男人,她那張嘴裡能有半句實話嗎?&rdo;氣急之下,他又狠抽了奶孃一個耳光,打得她暈頭轉向,鼻血直流,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北蕪罵道,&ldo;我當初好容易才把你安插進來,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rdo;
&ldo;那…接下來怎麼辦?要是沁芳跟左護法說了什麼…&rdo;
&ldo;那就處理掉!&rdo;北蕪說這話也不過一時之氣,&ldo;刃&rdo;正值用人之際,總不見得因為捕風捉影就把聶傲塵給&ldo;處理&rdo;了,且不說她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沁芳之事,就是知道了,有個寒兒在他們手上,她們也都服了那藥,又怕什麼呢?
最近薊都的天,變的有些厲害啊。
☆、夕光
整整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