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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rdo;

我回想起在軍隊服役的日子，說道：&ldo;喝水。&rdo;這句話等於我自己回答了自己

的問題。於是，我又問了一個問題。&ldo;如果你把這一切公開出去，那會發生什麼情

況?&rdo;

福爾摩斯說：&ldo;這個問題你最好去問督察，這事歸他管。&rdo;

麥克勞德說道：&ldo;這些屍體必須按基督教的習俗安葬。但至於紐伯格，他到目

前為止還沒得到確認，儘管根據他手指上的戒指判斷，我相信這真是他。&rdo;

福爾摩斯和我交換了一下眼色，但我們都沒有理會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

我急忙轉向另一個話題。&ldo;你為什麼認為他從那兒掉下來之後，會走到這可怕

的地方來?&rdo;

福爾摩斯回答說：&ldo;因為他上面全是火焰。他受了重傷，快要死了，出於本能，

他一定會追尋亮光。如果你把這個警用燈罩起來，你就懂我的意思了。&rdo;把燈一罩

起來，我們的確看到一絲微光透過牆上的小縫照了進來。他繼續說道：&ldo;當我爬進

這個洞口時，我先看到了它。這很可能就是為囚禁這些可憐的人而砌的牆，因為你

看磚牆儘管很舊，但並沒有其它牆壁那麼古老。&rdo;

歇洛克&iddot;福爾摩斯的衣服髒兮兮的，蘇格蘭皇家旅館的門衛沒有認出他來。他

彬彬有禮地同我和格雷肖特打了一聲招呼，卻伸出胳膊攔住了福爾摩斯，不讓他進

大廳。他說：&ldo;你們繼續走，先生們，讓我來對付這個醉鬼。他們在這兒到處惹麻

煩，不過我已習慣了。&rdo;

福爾摩斯挺直了身體，說道：&ldo;我看喝醉酒的倒是你自己!&rdo;他舉起拳頭，假

裝擺開一種格鬥的架勢，接著說：&ldo;人便士恩全麥芽酒度數很高，僅次於烈酒。&rdo;

門衛終於認出他來了，打招呼說：&ldo;對不起，福爾摩斯先生，你化了裝，我沒

認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喝的是八便士思金酒?&rdo;

福爾摩斯哈哈大笑。&ldo;這種酒的氣味跟其它酒不同，親愛的福賽思。&rdo;(福爾

摩斯居然還知道門衛姓什麼。)

福爾摩斯來同我們一道吃晚飯時，已經洗刷一新。亞麻襯衣上沒有一個汙點，

茄克衫和褲子上的十七世紀的灰塵也不見了。豐盛的晚餐有禽肉和草莓餡餅，他吃

得津津有味，而我和格雷肖特坐在那兒，把食物翻來翻去，只是稍稍吃了一點不太

油膩的東西。我知道，在格雷肖特看來，擺在他面前的不是烤鴨，而是那些久遠的

包著皮的骨頭;這一點我很清楚，因為我自己眼睛裡也是這些東西。我只吃了一點

餡餅上的草莓，但大多數東西我一想到我們下面要討論的話題，連碰都不敢碰。我

喝著濃濃的清咖啡，硬著頭皮來面對接下來要談的事。

福爾摩斯打破了沉寂，不過沒有提那些可怕的細節。他說：&ldo;先生們，關於最

近發生的事情，細枝末節我就不講了。我只是想說，人們可以從書上看到歷史上的

暴行，但決沒有心理準備去看一個真實的場景。我們很幸運，不用費心去管這件當

時無法迴避的事情。可我絕對忘不了那條瘟疫街的情景。恐懼和無知常常會誘發人

類的殘忍，不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