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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喜慶的煙火。
亦萱因為生病發燒了所以連春節晚會也沒看就早早地爬上床睡覺了。老爸老媽也哈欠連天地圍坐在火爐旁把白雲黑土的小品等出來之後也熬不住瞌睡回房睡覺去了。
亦綰是夜貓子,雖然說春節晚會一年比一年難看,但亦綰就是捨不得關電視。廚房的煤炭爐子上“咕嘟嘟”地煮著熱氣騰騰的茶葉蛋,蜂窩煤的嗆辛味混雜著八角茴香和碧螺春的香味瀰漫在整間屋子裡,亦綰盤著雙腿蜷在沙發上堪堪悠然地撥著深褐色的蛋殼,香味滲透到蛋殼的縫隙裡,滿頰溢香。後來,亦綰一直都記得,幸福的味道就是煮茶葉蛋,是家的馨軟舒適。
午夜快十二點的時候,窗外再一次燃放起了一朵朵璀璨的煙花,綠心紅瓣,一窠星的紅,一窠星的綠,朵朵閃爍,反映在泛著微黃光暈的磨砂玻璃窗上,徐徐下墜。
有風從窗子縫隙裡吹進來,噝溜溜地鑽進亦綰蜷起的硬綢褲管裡,淅瀝作響。鐫刻著雕花花紋的玻璃窗上貼著桃紅色的新春對聯,那是爸爸清早起來用大鐵鍋熬出來的糯米漿糊,盛在大搪瓷碗裡,用草把子這麼一刷,粘上去的。那些白的如玉瓷蝴蝶般的粘稠漿糊早在雨水裡被打成了模糊的一片,粉紅的宣紙在玻璃窗上耷拉著耳朵,被風這麼一吹,竟“豁朗朗”地一片亂舞起來,她忽然想起站臺上的那件深灰色的風衣,風“嘩啦啦”地吹著,像三月裡的一場杏花微雨,輕巧嫣然地落於江南窄巷的青石板臺階上,他一直靜靜地立在那裡,紛紛揚揚的青白色落花簪滿袖襟。一個桀驁凜冽的少年,一個風流不羈的男子,亦綰一直都記得那天晚上夢裡的那個男子的清俊的面容,她一直都記得,只是不願提起,彷彿在最美的時光裡等待一場婉轉的邂逅。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終於在萬眾矚目之際緩緩敲起,跨年之際,朵朵繁華似錦的煙花裡忽然下起了一場雪,紛紛揚揚,轉瞬間就消失在紫黝黝的幽暗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亦綰覺得冷,起身去關窗子的時候,卻看到菲菲在窗臺子底下踮著腳尖一蹦一蹦地向亦綰橫七豎八地筆畫著。
亦綰心領神會,躡手躡腳地拉開門閂,看著滿身風雪的柳菲菲凍成一團還能笑盈盈地站在廊簷下一個勁地撣著羽絨服上的雪珠子,亦綰又好氣地又好笑地趕緊跑回廚房拿了一條幹毛巾出來給她擦擦。
菲菲沒有撐傘,而是打著自制的用酒盒子做的蠟燭燈籠深一腳淺一腳地躥進亦綰家的院子裡,亦綰本以為這丫頭又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大半夜的踏雪而來,原來她是趁著新年之際邀亦綰一起放仙女棒的。
菲菲不敢點仙女棒頂端的那根綠油油的火芯子,倒是亦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哧溜”一聲擦亮了火柴點了上去,那火芯子“呲啦”幾下就燃放了起來,菲菲手舞足蹈著,星星點點的火光輝映在白茫茫的雪地裡,瞬間熄滅,瞬間燃起,就像晚夏山崗裡的那群翩然起舞的螢火蟲。
自始至終,她都覺得,她和家明之間是有一些誤會需要解開的,她知道,家明一直都在心裡的那個最柔軟穩妥的位置,不曾被誰佔有過。
第32章 世上好物不堅牢
整個寒假過去之後;亦綰從來沒有給姚丞昊撥過一次電話。平時也很少再無所事事地跑去家明的宿舍,偶爾在宿舍樓下碰到姚丞昊的時候,彼此之間也只是微笑著點點頭而已。
似乎兩人之間永遠都可以那麼默契地躲避著些什麼,只是不經意間目光相觸的剎那,心還會微微顫抖。
所以整個學期下來;兩人之間說過的話寥寥無幾。姚丞昊倒沒覺得沒什麼;依然一副富家子弟的風流閒雅的姿態在學校禍害著低年級的小女生們;就算是臨近高考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風流張揚地在學校裡晃悠著。
家明因為和母親有言在先,所以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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