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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步驟都如飲水一般自然。只是,暮笙這具處子的身子卻敏感得要命,只是輕輕的些微撩撥,便足以讓她面紅耳赤,通體上下都泛起一粒粒細小的粉紅小疙瘩。
耳邊傳來孟脩禕促狹曖昧的輕笑,暮笙羞得將頭埋進鬆軟的被褥。孟脩禕溫柔的眼眸逐漸染上情、欲的緋靡。
翌日醒來,時辰還早。
暮笙睜開眼,明黃的帷帳便霸道的擠入她的視線,她有一瞬間的怔悚,不知身在何處。她轉過頭,便看到孟脩禕安詳的睡顏,她烏黑的青絲隨意地散落在玉枕上,柔和的側臉溫順無害,不像是坐擁天下的皇帝,倒像閨閣之中溫柔的小姐。只要她不睜開那雙看似清潤實則暗藏深意的眼眸,看起來總是很好相處。暮笙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她細長的眉毛。
昨夜暫忘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難耐的吟哦,扭動的腰肢,交疊起伏的身線,赤、裸光滑的肌膚,暮笙臉紅得發燙,手上也如被燙了一下,忙收了回來,閉了眼扭過頭去。
天還黑著,殿中也只得榻前兩旁佇立的兩盞宮燈。暮笙再度跌入睡夢,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後,分明是沉睡狀的孟脩禕緩緩地睜開了眼,那清明的眸子中沒有絲毫睡意。她怔怔地看了暮笙一會兒,想到了昨夜暮笙終於與她坦誠,不禁彎了彎唇角,滿心都是愛惜與希冀。
待到暮笙再度醒來,孟脩禕已在宮娥的侍奉下更衣了,聽聞身後的響動,她回過頭來,望著睡眼惺忪的暮笙笑道:&ldo;朕要去早朝了,你還能再歇一會兒。&rdo;
政事堂上衙的時辰要比早朝遲上半個時辰。
暮笙眨了眨眼,混沌的腦袋清醒起來,她忙坐起,預備起榻。一旁的宮娥察覺她的意圖,忙端了洗漱用具來,服侍她起身,又有幾位宮娥恭敬地將她的官服與靴帽都奉上,顯然,皇帝非但為她準備了寢衣,連合身的官袍都備了一份。
這倒免去了她的麻煩,暮笙衝著孟脩禕感激一笑,孟脩禕抬了下眉頭,一笑而過。
待二人皆都梳洗著衣,一道用過早膳,孟脩禕便一身莊重的冕服,坐上玉輦,上朝去了,暮笙則在身後目送她離去,而後背道而馳,去了政事堂。
這幾日朝上仍是大小事不斷,只是江南水患似乎就這麼擱置下來,人人都知道,在淮安君那頭傳來訊息前,一切都是未知。皇帝信任淮安君,旁人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何況那堤壩實在可疑,朝臣之中,大多都有自己的猜疑。
根據何人最後得利何人即為禍首這一定律,懷疑裴伯安的佔大多數。不過裴伯安倒是坦然得很,照舊上朝,照舊參政,無絲毫心虛之處,端的是風光霽月,倒是反讓一些不堅定的人生出錯怪了好人的愧疚來。
裴伯安如今官至中書令,世人尊稱一聲宰首大人。本朝官制沿襲前朝,只是門下省所履職務為政事堂所佔,門下省便撤了去。尚書省與中書省共理朝政。裴伯安為宰首多年,兩位中書侍郎與四位中書舍人中有一半以他馬首是瞻,尚書省有六部二十四司,官員眾多,敵我難辨。
孟脩禕不止想要將裴伯安治罪,更想將他的爪牙徹底拔除。此次江南水患就是一個絕好之機,裴伯安欲藉此永絕官營之事,她也可從中尋找破綻,從江南入手,牽出幕後指使之人。
孟幼舒連夜疾馳到達金陵,先往各郡縣調取物資,而後裝上部分糧食,先往江南去,餘下物資,便令屬下隨後趕上。同時,又令人持兵符往金陵駐軍處調三千軍士,以護送物資。安排好這一系列事物,方往災區去。
一踏入兩浙地界,便見汪洋一片,災民滿地,屍殍遍佈。髒兮兮的災民或攜家帶口或孤身一人地走在路上,往會稽、金陵一帶遷去,金陵、會稽、廣陵等臨近郡縣早在多日前便已關閉城門,阻止災民入城。
災民定已聞得音訊,卻不得不抓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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