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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滿懷虔誠,滿懷期盼地希望這位崔大人能忍耐過去,不要像她一樣,落入塵埃,被人踐踏到泥裡,洗不去一身汙穢。
崔雲姬在水深火熱的間隙睜開眼,看到宛娘臉上似悲似喜,看到她滿是擔憂,彷彿被下了藥的是她自己一般,看到她在極力地忍耐著什麼,好似比她還痛苦,她不禁一怔,然而很快,意識又被猛烈襲來的情、潮席捲,再也顧不上其他。
興許是許久,興許是片刻,房門突然被踢開。
崔雲姬睜開眼,只見暮笙徑直走進來,一張清婉淡然的臉沉得如黑雲墜月。
暮笙看到裡面的情形,見崔雲姬雖躺在榻上,衣衫凌亂,但好歹還完整的穿著,榻上也只她一人。她總算緩了顏色,三兩步跨上前,一把抓住崔雲姬的手腕。
溫暖柔軟的掌心緊貼著她火熱的肌膚,崔雲姬一哆嗦,本能地想要蹭上去,意志卻讓她拼命後退。
&ldo;暮笙……&rdo;崔雲姬努力睜眼,待看清暮笙是一個人進來的,內心深處鬆了口氣,她實在不想讓人看到現在這幅樣子。
薄府君沒搭理她,瞬間化身薄大夫,摸上脈搏,只瞬息,便皺起眉來。暮笙很是惱怒往日對春、藥沒做什麼研究,這會兒光把脈配不出解藥來,幸而:&ldo;不妨事,藥雖烈卻無大害,過半個時辰就自己過去了。&rdo;
這與宛娘說的一樣。崔雲姬這才完全放心下來,她抽回手腕,羞赧地對暮笙擺擺手,聲音沙啞道:&ldo;煩你外面候一候。&rdo;
暮笙也知曉她是怎麼個情形,話不多說,轉過身,看到一旁的宛娘,便朝她揮了下手,順便將她一同帶了出去。
外頭燈火通明,數十名身著盔甲計程車兵持刀靜立。
整座臨江樓寂然無聲,靜得可怕。
暮笙坐下,打量了眼宛娘,挑了下眉,似笑非笑道:&ldo;別具一格。&rdo;下了藥,讓個女子在這,他們圖什麼?難不成是她弄錯了?其實是崔雲姬誤食春、藥,他們好心派了婢子來照料?
宛娘並不說話,她轉頭就看到一旁站著的林潭,她也在看著她,眼中冷到了極致,見她望過來,林潭撇開眼,彷彿多看一眼就糟蹋了她的眼睛一般。宛娘心頭一梗,緩緩地低下頭去。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崔雲姬出來了。
趙成誠懇地賠禮道:&ldo;在我宴上,出了這種事,委實慚愧。&rdo;
一句話,推得乾乾淨淨。
崔雲姬到底年輕,也到底是女子,事關名節,怎如何也做不到風淡雲輕。暮笙看她一眼,便指著崔雲姬帶來的兩僕役道:&ldo;這個,怎麼回事?&rdo;這兩名青壯這會兒正是鼻青臉腫,相互扶持著勉強站立。
這回出來回話是這臨江樓的店主,小老兒顫顫巍巍地出來,誠惶誠恐地叩首:&ldo;是蔽店幾名客人,吃多了酒,就與崔大人的兩位僕役起了衝突,大打出手。實在是抱歉……&rdo;
暮笙看了眼滿滿當當的大堂,似笑非笑道:&ldo;今夜生意格外好,一個個的,到了這時候還在飲宴。&rdo;
店主一個勁賠笑。
&ldo;那藥是怎麼回事?&rdo;崔雲姬道。
店主更是不安,惶恐地賠罪:&ldo;是店裡一個童子下到酒裡的,不知怎麼,單單在大人的杯中了。那童子,小的已交給府君,大人儘管審,小的一向做清白生意,出了這事,實在是冤啊。&rdo;
他一面說,一面就哭號起來。人家做的滴水不漏,暮笙扶額,這虧是隻能吃了。
就像她做了兩手準備,自己進來,派了人埋伏在外,他們也是兩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