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7章 左賢王的淚痕(第3/4 頁)
歸漢軍掌控的訊息,已經傳遍了馬邑方圓數百里的區域!
而城外的匈奴人,明明已經得知退路已絕,卻依舊沒有停止進攻。
即便每天的戰鬥,都是讓奴隸炮灰去送死;
即便每個死去的奴隸,都只會耗費漢軍支箭失;
即便這樣無意義的進攻,根本無法對馬邑造成任何威脅,匈奴人,也還是在急需進攻。
至於那些非奴隸、附從部族的本部騎兵,如白羊、折蘭等部計程車卒,卻從那一天開始,便再也沒有進入過距離馬邑二百步以內的範圍。
就好像他們的存在,並不是為了戰鬥,而僅僅只是為了站在奴隸、炮灰們的身後,逼迫著這些可憐的奴隸,到馬邑城下送死。
看著城牆下,一個接一個倒下,卻仍目光麻木的向城牆重來的奴隸,靳歙的面龐之上,也不由閃過一絲不忍;
只是這一抹不忍,卻和後世的聖母白蓮花,扯不上絲毫的關係······
“多好的力役啊······”
“若是能將這些奴隸都帶回關中,恐不過年,便又能多出一條鄭國渠······”
面色如常的發出這樣一聲感嘆,靳歙也不忘昂起頭,對遠處的軍官揮揮手,示意弓弩停止射擊,把奴隸炮灰們,交給牆頭的刀盾去收割。
——匈奴人不心疼的奴隸,靳歙自也同樣不心疼。
尤其是過去幾日的戰鬥,更是讓靳歙萌生出了‘殺死這樣一個炮灰,根本不值得射出一枚三稜箭’的念頭。
這樣的認知,或許多少有些託大;
但靳歙能有這樣的認知,也著實是因過去幾日,匈奴人幾近於無的攻城力度所導致······
“匈奴北蠻~”
“究竟意欲何為?”
略有些困惑的發出一聲自語,便見靳歙不由稍側過身,望向一旁的羽林校尉全旭。
“胡已知武州之失,本當亂作一團,亦或徹夜遁走;”
“今卻久滯於馬邑,卷戀不去,又日日驅奴卒攻城,平白與我武勳?”
“——此欲使某輕敵,而後破馬邑?”
“亦或北蠻自己無路可逃,方有此怪異之舉?”
聽聞靳歙此問,一旁的全旭也是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從前天,匈奴人驅趕四千多名奴隸,卻沒能攻上一段只有幾百名漢軍士卒把守的城牆之後,全旭麾下的羽林校尉,便已經自覺得脫離了戰鬥。
因為這樣一場仗,根本不需要羽林校尉插手!
用後世,經常出現在籃球比賽中的話來說,就是這場戰爭,已經進入了母庸置疑的‘垃圾時間’······
“胡欲何為,末將不知。”
“只末將以為,胡即來,則必有備;來馬邑,則必欲攻奪馬邑。”
“及今,聞知武州之失,胡只餘戰、走二策;”
“然往數日,胡戰則無力,亦無退意······”
“末將,實在有些思之不明·········”
見全旭說著說著,也擺出一副‘我也搞不懂’的架勢,靳歙也不由搖頭一笑,再次將目光投向城外,正有氣無力的叫喊著,朝馬邑重來的匈奴炮灰。
“今日,已是第四批了吧?”
“嘖嘖······”
“成千上萬奴卒力役,只一合,便盡亡於城下;”
“狄酋稽粥,竟如此康慨?”
略帶戲謔的一句調侃,卻惹得全旭符合一笑,便也將冷漠的目光,撒向城外的戰場。
接連幾天的戰鬥,幾乎已經將這片大地徹底染紅;
但那些死在城牆之外的匈奴炮灰,卻至今沒有人去斂屍。
倒是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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