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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請我爹?”
裴紅菱嘻嘻一笑,“好象也請了,不過……我偷了薛神醫一點點‘酡顏散’,謝大人現在‘喝醉了’,出不得門。”說著,她將拴著鑰匙的繩套在手指間滴溜一轉,滿是得意之色。
京城進入二月,梅花相繼盛開之時,卻又下了一場小雪。
粉紅、紫白、淺綠的各色梅花半掩在雪花裡,凌寒飄香、清麗無儔。鱗次櫛比的屋舍,在這早春濛濛的雪中,似鋪上了一層白綃。
在京城東南角的洮渠之上,有一座柳波橋,連線著敦化坊和青龍坊。
柳波橋正對著的姚府,是一座沿著洮渠建造翻修的大宅院,這是一座外表看上去與其主人性格十分相襯的宅院:四四方方、高牆黑瓦,嚴密得似是一絲春風都透不進去,大門口的一對石狻猊,更時刻以一種威嚴古板的目光瞪著路過的行人。
這便是涑陽第一大族——姚氏族長姚稹的府第。
姚稹為治德年間的狀元,後為太學博士,治學嚴謹,加上作為姚氏的族長,在京城的威望極高。其人性格十分清古,姚氏青年子弟見了他如同耗子見了貓,最調皮的姚奐在他面前也只能服服帖帖。他們暗中給這位族長取了個綽號:姚一板,意思是他一板起臉,有人的屁股便要挨板子。這個綽號不脛而走,導致現在京城百姓背地裡都稱其為姚一板,而非姚博士。
這日下午未牌時分,姚府門前車水馬龍、人語喧闐,一堆僕從在門口忙著稱銜引客,應接不暇。
橋那頭的閒漢們便聚攏來,派出人一打聽,原來竟是天清閣各系長老齊聚京城,今日要舉行長老大會,商議閣內要事,同時廣發請柬,邀請曾經在天清閣讀書學藝的京城世家貴族們與會觀聆。
因為姚稹曾在天清閣讀書學藝,長老們便借了姚府之地,舉行這場自第五代馬閣主猝亡後,第二次的天清閣長老赴京大會。
閒漢們再將近段時間京城沸沸揚揚的流言細細琢磨,頓時一個個精神抖擻,直覺今天姚府內將有一場大戲開鑼。
現在涑陽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莫不在流傳著一條新聞:天清閣閣主薛蘅不守閣規,與準駙馬謝朗私相授受,有了奸 情。薛蘅已經失貞,謝朗則在御前吵著要退婚。
一時間,世人景仰的閣主成了千夫所指的淫 娃蕩 婦,忠勇雙全的少年將軍成了行為失檢的浪蕩子弟,而金枝玉葉竟成了悽悽慘慘的棄婦。
人們私底下的傳言,象燎原的野火,越燒越旺。他們往這把火里加油添醋、添枝加葉,一個個說得唾沫橫飛、栩栩如生。彷彿他們親眼看見薛謝二人在護書途中,孤男寡女如何如何,乾柴烈火又如何如何。
說得人眉飛色舞,聽的人張大嘴頻頻點頭,個個都恍然大悟:我說刑場上一聲“蘅姐”為什麼聽著那麼彆扭,原來是自己當初就有先見之明啊!
柳波橋邊,一名閒漢挑了挑眉頭,帶著猥褻的神情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薛蘅那麼個千年道姑的模樣,居然也能嚼一把嫩草!莫非真是天清閣有什麼獨門絕技不成?”
聽到“獨門絕技”四字,眾閒漢都鬨笑起來。一人大笑道:“只不知比起春香樓的小杏花來,又如何?”
“那就得問一問小謝了!”
鬨笑聲更大了,震得柳波橋邊梅樹上的薄雪簌簌而落,剛剛綻放的梅花也被震得掉落在雪地上。閒漢們嘻嘻哈哈地推搡,一雙雙汙穢的靴子踩過,梅花嬌嫩的花瓣被重重地碾入雪泥之中。
正推搡間,忽有人呼道:“快看!薛蘅來了!”
柳波橋畔,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正沿著洮渠策馬而來的藍色身影。
薛蘅近段時間一直呆在太清宮,與薛忱合力煉製琅��ぃ�揮諧齬�揭敲擰QΤ闌掛��諤�皆旱囊秸�欽刖囊�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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