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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丟下毛巾,捧著手機陷入沉思。
換輪的初始新鮮感過去後,蔣晚就開始了煎熬的等待。車廂被吊至半空,進入作業間,前後車門都鎖上了,也不好中途離開。
同舒意倒了一番苦水後,又與秦歌聊了一會兒,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同馮今大吵了一架。兩個多小時後舒意一行回到火車時,他們還各自在包廂生悶氣。
舒意坐到床邊試圖安慰蔣晚,結果還沒開口,蔣晚就掀起被子蓋住臉,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她只好作罷。
沒有一會兒武警過來收走護照,海關收走出境單,在核查無誤後,k3在中國邊檢武警、二連站值班員列隊打著手電的護送下,駛出國門的最後一程。
十幾分鐘後到達國境線——中蒙815號界碑。二連國門上中華人民共和國七個大字和國徽在夜色中顯得莊嚴而肅穆。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心情,本次列車上多數第一次出國的國人都在車尾或者車窗抓拍穿過國門的一瞬間,閃光燈接連打在發亮的水牌上。
氣鼓鼓好似蔣晚,也忍不住被熱鬧的氣氛勾得坐起來,趴在窗邊探頭眺望。
閃爍的霓虹燈下捕捉到舒意一抹擔憂的神色,她自覺胡攪蠻纏,靠過去放軟聲音道:「我錯了,不應該朝你撒氣。」
舒意揉揉她的腦袋,問:「怎麼了?好端端為什麼吵起來?」
「也沒什麼,就是嫌他嘰嘰喳喳吵得心煩。」
女孩子就是這樣,高興的時候陪你吵鬧,是趣味。不高興的時候嫌你囉嗦,是無味。舒意問:「馮今的心意你不會不明白,就差一層窗戶紙,你還不想捅破?」
「我……」蔣晚語塞,想了很久接不上話,最後只是看著舒意,問她,「你呢?如果你遇見喜歡的人,會告訴我嗎?」
「我不告訴你還能告訴誰?」
蔣晚低下頭輕輕一笑,說不出來的意味。
「我只是覺得,始終沒有辦法接受他,可能是因為我只是有那麼一點喜歡,還構不成愛吧。」蔣晚沖她擺了擺手,過了好一會兒才若有似無地問,「你剛才出站去做什麼了?秦歌說,好像看到你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舒意身體一僵:「沒有,就是買了點東西,同家裡打了電話。怎麼了?」
「沒事,在火車上好無聊。」一邊說著,蔣晚佯裝去找馮今玩,出了門,穿過硬臥的一節節車廂來到車尾。
這個時候已經經過國門,擁堵在車尾拍照的人群相繼散去,蔣晚摸了摸身上,忽然想抽菸。後面忽然過來一個人,拍她的肩膀:「你剛才怎麼不戳穿她?」
蔣晚回頭見是秦歌,不耐地甩開她的手:「戳穿什麼?」
「師姐,我不是想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只是讓你知道實情。她藉口肚子疼支開我和江遠騏,消失了近半個小時,那個男人送她回車站,你真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嗎?」
「如果有什麼,小意一定不會隱瞞我!」
「可她明明知道你對那個男人……」
蔣晚猛的拉開廂門,呼嘯而過的寒風中她冷冷盯著秦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和小意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秦歌也離開包間後,舒意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蔣晚的異常。她同馮今鬧彆扭,應該不是嫌馮今囉嗦,而是秦歌說了什麼。
一個女孩孤身在外,有長相不錯的男人相伴,剛好這個男人還十分受到好姐妹的青睞,這中間的關係,不讓人多想都難吧?
可她沒有辦法讓蔣晚知道周奕的存在,不能告訴她自己在做什麼,現在還有人正跟蹤她,扯蔣晚進局無非徒增傷害。
況且祝秋宴的出現,她自己尚且雲裡霧裡,又能同她解釋什麼?
與其費力描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