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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陸打斷了他:「哪個守夜人會放著目標不殺?應該就是在唬人而已,她肯定是要死了,只能今晚找個好地方藏藏,看有沒有活下來的命了。我碰見的所有守夜人可沒有一個是好鳥,這個肯定也不例外。」
這話一出,任舒愣了一下,說:「可是,我不想死……」
「你以為誰想死。」小陸冷笑一聲,不再搭理她了,轉頭問陳黎野:「你呢。你說你沒事,是怎麼個沒事法?他根本沒搭理你?」
「不是。」陳黎野回答,「他問我問題了。」
小陸滿臉驚奇:「守夜人問你問題?什麼問題?」
「叫什麼名字。」
「……」
「怎麼來的。」
「…………」
「他還叫我早點出去。」
「………………」
說完這些,陳黎野才發現眾人看向他的神色逐漸變得不太對勁了。
他太理解了,他也覺得守夜人問這些問題屬實有病,於是自發地說道:「朋友們,別問我,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確實這麼問了。」
林青巖無語了,他選擇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說:「好了,現在來分析一下獵殺規則是什麼吧。現在房子裡的人死了一個,房子外的人被下了獵殺預告,所以應該和穿不穿女人給的衣服沒有關係。有誰記得他倆做過什麼一樣的事情麼?」
此話一出,眾人陷入了沉思。
眾人沉思了很久。人人都絞盡腦汁專注思考,時間就這樣沉默了兩三分鐘後,陳黎野突然打破了這片沉默,說道:「流血。」
眾人紛紛回頭看向他。
有人問:「什麼流血?為什麼?」
「縫衣服的時候。」陳黎野說,「有人扎到了手,流血了。」
解釋完之後,他又開始分析了:「這一天做的事情其實並不多,除了縫衣服,就是下午出去尋找新郎。既然獵殺規則和衣服沒有關係,那麼就和出門與否也沒有關係了。畢竟任舒出了門,而死的那個人沒有出門,這麼一做排除法,所有人所做的事情就大抵都一樣了,能想到的就只有縫衣服的時候有沒有扎到手,流過血。死的參與者就坐在我對面,我記得他是扎到手了,任舒也是。」
陳黎野分析得十分在理,無法反駁,當時扎到手了的眾人臉色瞬間一白。
在一片恐懼和沉思的沉默中,林青巖開口了。
「糟了。」他面無表情地說,「我也扎到了。」
陳黎野:「……」
那你為什麼看上去這麼淡定。
「那得快點出去了。」林青巖對陳黎野說,「兄弟,我看你腦骨清奇,是個闖地獄的好苗子,就快點想辦法讓我們出地獄吧,守夜人不是也叫你早點出去嗎。」
陳黎野:「…………」
你才腦骨清奇,你全家都腦骨清奇。
就在這時,通往地下的樓梯傳來了吱嘎吱嘎的聲音,似乎有誰上來了。
眾人轉頭看過去。
果不其然,走上來的是女人。她端著蠟燭,依舊是蒼白的臉色和無神的雙眼。
她看了一圈眾人,說:「請跟我來。」
眾人跟著她去了二樓。
她又拿出了碎布,照例每人面前擺了一份。
又要縫了。
這次不僅有女人看著,還有一旦扎到手就會成為獵殺目標的風險,眾人的壓力一下子成了兩倍,就連原本都沒事的老手此刻也禁不住有點手抖了。
任舒怕的不行,手抖得像篩子。
陳黎野看了看她,沒說什麼,又轉過頭去看林青巖。林青巖倒是手不抖,陳黎野覺得驚奇,問:「你不緊張?」
「緊張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