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這個……說來話長。」陳黎野抿了抿嘴,說,「林哥,你知道什麼是「正確的決定」嗎?」
林青巖:「?」
「守夜人說的。」陳黎野看了看地上坐著哭個沒完的任舒,說,「說她如果明晚之前沒有做出正確的決定,那她就要死了。」
「不是!」任舒緩過來了一點,聽了這話立刻仰起臉來反駁,說,「他說的是,如果沒有做到就……就變成第二朵花……」
林青巖愣了愣:「第二朵花?」
他只愣了一下,轉頭就反應了過來,拉長聲音「哦——」了一聲,想明白了。
陳黎野眨了眨眼,面無表情地對任舒說道:「那不就是死嗎?」
任舒不信:「那怎麼就是死了!?」
「確實是死。」林青巖雙手插著褲兜說,「你也用不著不信,過來看一眼就知道了。」
任舒:「……?」
林青巖也不多說,轉頭就走,說:「過來看吧。」
任舒茫然地看了一眼陳黎野,陳黎野也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跟上了林青巖。任舒見狀,也只好跟了上去,三個人走出了房群,來到了村子中央的路上。林青巖走在前面,一走到路上,就停了下來。
陳黎野跟著他走了出來,任舒緊隨其後。林青巖看了看他們,指了指北邊,也就是守夜人來的方向。
陳黎野記得那個高大的樹影,也大概明白會是個什麼景象,轉頭一看,果然毫不意外的看見了一棵又大又高的鐵樹,佇立在村子北邊,生長在了北邊的一片荒地之上。鐵樹的一棵樹枝上正插著一個人,樹枝貫穿了這個人的頭顱——那是剛剛死去屍骨還未寒的參與者。
「既然守夜人說是讓你成為第二朵花,那麼就肯定有了第一朵。」林青巖說,「這冰天雪地裡的也沒有花,鐵樹也不會開花,那麼可能性就只有一個了。」
陳黎野接過他的話頭,對任舒說道:「花就是死人。」
死人的頭顱,是裝飾鐵樹的花。
守夜人不是在威脅她,是在發出獵殺預告。
第6章 鬼嫁衣(五)
「……怎麼這樣?」
任舒後退一步,聲音都發抖了,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問誰:「為什麼是我啊?為什麼啊?」
眼看她又要哭了,陳黎野連忙打斷她:「行了,停,哭也沒用,先回房子吧,參與者那麼多,萬一就有人能幫你呢。」
任舒看樣子還是想哭,但林青巖也不想聽她哭哭唧唧個沒完,也說:「你有空在這裡哭,還不如想想該怎麼辦。我先告訴你,只會哭的花瓶可活不下去,這兒可沒人拿你當公主。」
任舒:「……」
「走了。」
林青巖說完就往屋子那邊走了。
陳黎野也跟著他走了,任舒自然不想被獨自留下,只好把眼淚憋了回去,跟了上去。
林青巖率先進了屋子,陳黎野剛要跟著他進門時,忽然感受到了誰的視線。
這感覺十分奇妙,陳黎野幾乎是下意識地就以為是守夜人在何處看著他。於是他停了下來,回過頭,看向了鐵樹。
鐵樹之上什麼也沒有,只有那屍骨未寒的「花」。
他又看了看四周,同樣的什麼也沒有。
任舒見他突然回頭,問:「怎麼了?」
「……」陳黎野收回了目光,走進了屋子,說,「沒事。」
三個人進了屋子裡。
守夜人坐在一個房子的房頂上,看著陳黎野走進了房子裡。風把他的頭髮吹亂了,一兩隻烏鴉在他身旁撲騰著翅膀圍著他飛。
血月漸漸落了下去,夜晚要結束了。
烏鴉落到了他肩頭上,時不時地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