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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上來往的朋友,但他並不想驚動他們,他說想和我一起渡過一個愉快且私密的蜜月,不希望在此期間那些穀物交易商和海事公會的人來打擾我們。
於是我們在遠離港口的地方找了一家旅店住了進去。
這家旅店位於一塊突出的巨巖之上,不時陣陣海風湧起巨濤瞬間在我們腳下撞得粉碎。旅店裡沒有多少旅客,有時我倆甚至可以獨佔那間開著落地窗戶面臨大海的餐廳。
伯爵很喜歡吹海風,他佐著紅酒吞下一個牡蠣,擦擦嘴對我說:“你知道嗎?我小時的理想是成為一名水手。”
“是嗎?真沒想到。”我說。
“恩,我那時整日想著的都是駕駛巨輪出海,去大海那邊的新世界探險。不過很可惜,我最為長子要負擔家業,到頭來只能屈服於命運成為一個終身和金錢賬目相廝守的商人。”
“但你仍可以出海啊。”
“不一樣了,不一樣了……水手由如辛勞的農夫,他們孑然一身,毫無牽掛,用船為犁,刨開大海的肚腹,探尋那深淵裡蘊藏的珍寶。生命就是他們的賭注,尊嚴成為他們的墓銘;狂暴的海風,噬人的巨浪只能為他們的人生憑添光彩;而商人呢,他們只能緊守住艙中的貨物,眼睛整日看著風向標,晴雨表,心中盤算著成本,利潤,損失。為身外之物忙碌奔波。你說,這能一樣嗎?”
“……”
海天間白鷗飛過,雲團在海風的吹拂下不停地變換著形狀。我放下刀叉,靜靜地聽者這個飽經滄桑的男人的夫子自道。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也並不是在兌換銀錢的秤盤和賬目預算表邊虛度一生的人……”
他接著給我講了年輕時的冒險經歷:他說自己第一次獨立出行是去俄羅斯採購毛皮,在那片廣袤荒涼的土地上他曾遭到過棕熊的襲擊,土匪的搶劫,還曾在黑暗的森林中迷路,最後是驃悍而好客的哥薩克人搭救了他。剛剛20歲的他為在俄羅斯姑娘面前逞能,竟灌下了三瓶烈酒,睡了兩天兩夜才醒。最終,豪爽善良的老百姓以及低的價格給了他大量的上等毛皮,著實讓他賺了一筆。
伯爵有聲有色地講著,不時用手比劃著,一會模仿著大鬍子俄國人說話的腔調,一會瞪大眼睛學著棕熊的樣子嚇唬我。他簡直就像一個大男孩,在向初戀的女友滔滔不絕地誇耀著自己莽撞的經歷。
不過我確實也很愛聽,這使我不由得猜測到,相比於財富的獲得,看樣子他更喜歡的是由經商時危機四伏,驚險刺激而導致的腎上腺素增加的快感,也許他的難言之隱正是如此,難怪有人說商場精英們都是陽痿啊,這話看來不假,床上的高潮哪比得了賭博擲色時刺激。
每當月亮從黑色的海中躍出,便是我倆最尷尬的時刻。
現在已無繁忙的工作打擾,科薩諾伯爵區仍與我分房而居。當他滿懷歉意地向我道過晚安,那挺直的腰桿一下子駝了下去,舉著燭臺略顯蹣跚地走下樓梯時,我都有一種衝出房間問個究竟的衝動。但我最終還是沒有,因為我知道,對於普遍好面子的男人來說,有些事還是他們自己說出為好。
這種情況直到一天傍晚……
“歐葉妮,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潮溼的海風吹過我的面頰,最後一縷餘輝退盡,天幕讓位於銀色的彎月,幾聲海鷗如嬰兒般的啼鳴劃破天際。伯爵望著我,他的眼睛此時的眼神遊離不定且若有所思。
“……你結婚前,你的家人告訴過你如何盡人妻之道嗎?他們跟你說新婚之夜要怎麼辦麼?”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心中已經猜到他想要說的話。我考慮實話實說,但又覺得不太合適,算了,還是給你他一個面子好了。
“他們告訴我,新婚之夜只要躺在床上聽您的吩咐就好。”我故意羞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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