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3 頁)

莫爾握著手腕躊躇了一會兒，他不太確定自己該怎麼做。安斯艾爾是來真的還是一個新的耍人遊戲，等他一出門又被人像貨物一樣搬運回來的經驗已經足夠多了，而且他並不奢望這一次會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

&ldo;怎麼了?您還不走嗎?說不定我馬上就會改變主意。&rdo;

是的，他的念頭總是轉得比什麼都快，莫爾覺得不能浪費時間。

他抬起腳往門邊移動，目光還留在安斯艾爾的臉上，伯爵那雙藍眼睛裡全都是賭氣的表情。

&ldo;大人，能讓我去送送莫爾先生嗎?畢竟他一度算得上是您的客人。&rdo;

&ldo;好吧，安得烈，您總是那麼鎮定自若地試圖為我挽回一點面子。好的，去送送他，送他到門口就行了，說不準又會被什麼人追上，戴上手銬腳鐐什麼的。安得烈，轉告這位先生，讓他好好珍惜這短暫的自由吧。&rdo;

莫爾一聲也不吭，外面很冷，他還赤裸著上身，可是一向細心的安得烈也沒有要為他準備外套的意思。

&ldo;這邊走，我帶您出去。&rdo;

前廳的門一開啟，就有一股冷風灌進來。

安斯艾爾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安得烈和莫爾就走到了花園裡。

花園的草坪切割得筆直，樹籬修剪得整整齊齊，露天的仿古圓廳裡陳列著一尊白色大理石的愛神雕像，即使在黑夜中這迷人的景物也是那樣明媚動人，絲毫沒有失色。

能生活在這裡的人，一定是幸福的。

莫爾撥出了一片白霧說：&ldo;請留步吧，我不想說再見，因為那可能是句謊話。&rdo;

&ldo;您最好還是說上一句。&rdo;安得烈帶上門，他抬頭望了一眼黑暗的天空說，&ldo;您瞧這天，還一直都暗著呢。&rdo;

&ldo;但它很快就會亮起來。&rdo;

&ldo;是啊，人們總是厭惡黑夜喜歡藍天，但實際上呢?天空是一樣的並沒有改變，可能有那麼一段時間它看起來不怎麼令人愉快，可是結論不能下得過早。&rdo;

&ldo;管家先生，我想我知道您想說什麼。&rdo;

莫爾喃喃地說：&ldo;您想勸我回心轉意。&rdo;

&ldo;不，您為我定的標準太高了，我只是想為我的主人辯解幾句。&rdo;

&ldo;為他的個性?&rdo;

&ldo;為他的行為。&rdo;

&ldo;我願意花一兩分鐘聽聽，外面太冷了，我該先適應一會兒。&rdo;

&ldo;說真的……&rdo;安得烈向周圍環視了一圈說，&ldo;我並不想誇大您的處境，但我想說，伯爵是對的，您應該留下。&rdo;

莫爾悸動了一下，他不屑地說：&ldo;留下來供他消遣娛樂?他那麼有錢，應該去僱一個小丑每天來取悅他。&rdo;

&ldo;您完全誤會了。&rdo;

安得烈嘆了口氣說：&ldo;伯爵他只是害羞。&rdo;

莫爾愣住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沒聽懂安得烈的話似的。

&ldo;您在說希伯來語吧，害羞?是指那個傢伙?&rdo;莫爾笑了起來說，&ldo;我還真希望他的情緒裡能有害羞這一種，但是很遺憾，他的情感世界是殘缺的。&rdo;

&ldo;莫爾先生，我說了，看問題不能光看表面，看人也一樣。&rdo;

莫爾沉默著，然後說：&ldo;那麼，您的意思是，他到現在為止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我好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