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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人總是單調地吼叫著──即使在這方面他們也有自己特殊的德國人的規矩。
&ldo;到前面去!跑步!快!&rdo;
木製足枷的軋軋聲響成一片。人們喘著粗氣。衛兵們有說有笑。我跑上來看了看他們。有兩個衛兵。隊伍跑動著,而他們在我們的右邊,在一條專為他們修的小道上不慌不忙地走著。他們用不著跑──隊伍很長,他們從側面就可以看到我們。我們的左面是電網和架著機槍的炮樓。因此衛兵只須看管右面──煤和料車。再往右去,在三堆煤的後面,也是電網和架著機槍的炮樓。我現在的唯一出路就是爬上裝滿煤的料車,然後在上面沿著鐵軌行駛一百米,其間要透過鐵絲網和衛兵,來到運煤車跟前,然後在距運煤車三米高的料車裡,隨煤一起被倒進運煤車。
此刻我已經顧不上去考慮那隨著煤塊一起飛行的三米高度了。此刻我一邊跑一邊盯著那兩個德國人。他們照例會停下來,把臉湊在一起,點上一支香菸。我需要的正是這一瞬間。他們點著了火柴或是打火機──正是在這一瞬間他們看不見周圍的情況。要是你先朝亮燈看一眼,再去看傍晚的樹林,就常常出現這種情況:樹林就象一堵黑黝黝的牆。人也是這樣。我曾專門點上火柴,然後再朝四下看,結果上面也看不見,眼前只是漆黑一團。我曾計算過,這種漆黑一團的景象到底能延續多長時間,結果足夠跑到最近的那座煤堆,然後一動不動地緊貼著煤堆,等待隊伍和衛兵過去。之後還要等探照燈的白光從這一帶地方掃過去,因為隊伍過去後,探照燈對這一帶的搜尋特別仔細。
兩個衛兵站住了。我看到他們的臉湊到了一塊。火柴點著了。它的光芒在風中閃動。我猛地跳到右邊,向前跑了十步。在跑出第四步時,我的足枷掉落了。
&ldo;快!快!&rdo;德國衛兵吼道。
這說明他們什麼也沒看見,所以才喊得這麼兇。他們眼前的黑圈馬上就會消失,他們馬上就會看見周圍的一切,當然也能看到我。可我還需要再跑八步。我對這一點很清楚,因為我在這裡跑過上百次,已經計算好了。我又跑了八步後,發現我還需要再跑同樣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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