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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貨,我也沒見過你們。”
小舟已緩緩靠岸,河岸上停著十數只同樣大小的小舟。牡丹將船停穩後岸上自有人替她綁好繩子。
“這就是我們做買賣的地方,也就是外頭人稱的黑市,”牡丹跳下船,朝綁繩的男子耳語幾句,“我還有些買賣要做,你們跟著他就能找到四郎。”
裴南歌站在船頭往岸上看去,昏黃的光線下岸上卻是人來人往的喧囂。她將手指放進蕭武宥掌心,安心地由他牽著走下船。
各種奇異打扮的商賈行人與他們擦肩走過,舞蛇人執玉笛陶醉入神,天竺女赤著腳蹁躚起舞,扶余和東瀛的商人張羅著的面具個個都似鄒緹俞戴過的那個那般猙獰。
“到了!”不知不覺已來到某處僻靜的小院,領路的男子朝守門的人說了幾句,他們就畢恭畢敬領著蕭武宥和裴南歌進到院裡。
“我怎麼不記得近幾日里約過客人。”清漆淋木白銅綴門,金線滾邊圓領翻襟的男子驚落楊花柳絮,“在下金井闌,恭候大理寺多時。”
☆、第061章 絡緯秋啼金井闌
第061章 絡緯秋啼金井闌
蕭武宥將裴南歌擋在身後,循聲應道:“在下大理寺蕭武宥,既然金兄已知曉我們的身份,想必也一定明白我們的來意。”
金井闌蹬著謝屐緩步走下石階,寬袍敞袖迎著風微微搖曳:“看來鄒緹俞是凶多吉少,你們覺得找到我就能找到快雪時晴帖?”
裴南悄悄打量金井闌,他穿著打扮頗有幾分魏晉遺風,玄青色寬袍上長線勾出虎和熊的輪廓,他右耳垂上掛著一隻熠熠奪目的金墜子,細看之下約莫辨別得出是條短蛇,本應是極為噁心的東西,在他高大的身形之下卻成為精緻玲瓏的修飾。
“如果不是為快雪時晴帖,我們何必費工夫找你?”蕭武宥鎮定自若笑道。
金井闌走下石階來到他二人面前,徑直朝裴南歌看去:“找我可以做許多事,尤其是這位小娘子,找我可以做許多快活的事。”
“無恥,”裴南歌嫌惡側開身離他遠一些,“看不到你我會更快活。”
蕭武宥依舊將裴南歌擋在身後,笑著朝金井闌說道:“我見你與鄒緹俞也並非生死之交,何必幫著他藏個拓本?”
金井闌眉梢微動,亦笑著道:“但那是你們皇帝御賜的拓本。”
你們皇帝,這幾個字倒有幾分擲地有聲的韻味,卻聽得蕭武宥依舊從容道:“聖上御賜或是題字又如何?新羅王的四王子難道會稀罕所謂的御賜?”
金井闌亦朗聲大笑:“別的王我確實不稀罕,但若是你們李唐的皇帝,我卻還有點興趣,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烏金拓本的烏金。”
說著他就平展攤開手任由寬袍臨風:“瞧瞧,我就是對這些金絲線呀、滾金邊呀,烏金彩金鎏金什麼的,嘖嘖,完全無法抵擋。”
“真俗!”裴南歌在蕭武宥身後鄙夷道,眼裡卻盡是對蕭武宥的景仰,“五哥,他這模樣真的是新羅王的四兒子?”
被他提到的金井闌正挺直脊背頗有幾分靜待好戲開場的意味。
蕭武宥的目光遠遠從他身上掃過:“一來是因為門板上的銅環,再來是他衣裳繡著的紋路,三來嘛,他發聲靠後說話時隱隱會聽到喉音,應是說慣了新羅語。更重要的是,我所知道的新羅人裡,愛金如命並且有本事盡藏天下金的新羅人,只有他。”
“哈哈哈哈,”金井闌竟然笑著鼓起掌來,“你們的大理寺真是讓我開眼,一件衣裳一句話就也能給你們瞧出名堂。”
他剛一說完,旁邊不知從何處湧出七八個小童,齊齊整整地端著托盤來到院子裡的石桌子跟前,不消片刻就已經布好滿桌的佳餚。金井闌朝著二人做了個請,自先落座。
裴南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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