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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將你攆出來的那家鋪子?”蕭武宥接過刀幣笑著看了眼裴南歌,又對李子墟道,“眼下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子墟?”
李子墟“我”了一聲卻也說不出什麼,狀似乎恍然地看了他二人一眼,陰陽怪氣道:“蕭司直你這以權濟私的意圖也太過明顯。”
他還未說完,蕭武宥就眯起眼掠過他,隨意道了聲“路上小心”就領著裴南歌離開。
當裴南歌再一次站在牡丹鋪子門口之時,她的心情極其複雜。
牡丹嬸依舊穿紅著綠,看見她後登時垮下一張臉沒好氣道:“又是你?”
裴南歌嘿嘿嘿賠著笑:“嗯……逸少心情不好……”她怎麼就忽然忘記了暗語。
“逸少他心有鬱結,意不詳述。”蕭武宥接過她的話走到前面,將刀幣遞到牡丹眼前,笑得如沐春風。
牡丹瞧瞧刀幣又瞧瞧他,眼神也就如同春天般的明媚,殷勤將他二人迎進屋裡:“坐、坐,先坐會兒,我這就去取鑰匙。”
裴南歌不明所以望著蕭武宥,蕭武宥只稍頷首讓她稍安勿躁。
牡丹關上鋪門,繞到後邊櫃子裡摸索著:“先前我就說嘛,這小娘子看來就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再看俊俏郎君這氣度也是非富即貴,原來小娘子先前來只是問路,小娘子你要早說是為找四郎做買賣,牡丹嬸嬸還能不告訴你?”
裴南歌沒想到自己沾著蕭武宥的光還能被奉為上賓,縱然局勢很是奇怪,她也只好配合應道:“凡事總歸謹慎些好。”
“那倒也是,”牡丹手中拿著一支金釵,釵頭是朵紛繁的牡丹花,“二位隨我來。”
裴南歌徵詢的目光落到蕭武宥臉上,他卻只是氣定神閒地跟著牡丹。牡丹將他們帶著他們繞過屏風後的小臺,裴南歌認出那就是上次來時見著的小門。牡丹將金釵插進門旁的小木樁子,門板發出清脆一聲錯響,牡丹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牡丹從門邊拿過一盞銅燈照著地板,銅燈的頂上鑲著一朵牡丹,真真是迎合牡丹這個名字。裴南歌這才看清門板後綿長的石階,沒想到上次還當是煉丹房的門板背後居然別有洞天。
“二位小心些。”牡丹在前頭打著亮,時不時偏過身子叮囑他二人。
綿長的石階走到盡頭之後是一條長長的石廊,裴南歌緊緊跟在蕭武宥身後,悄悄數著兩旁的石室。每一間石室都一般大小,透過幾間敞著門的石室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頭的銅鼎香爐。
牡丹走在前頭很是驕傲地說道:“小娘子,你先前說別人都誇我店裡的丹藥上乘,你瞧瞧,我這可都是費心費力精煉的,怎能不比別人家的好。你們要是同四郎做完買賣,不妨再來我這買些丹石回去送人。”
裴南歌附和著誇讚了幾句,沒走出多遠竟然就聽到流水的潺潺聲,再抬頭朝前望去,前方有一扇石門,石門正中間有一個凹槽,牡丹從手中的銅燈頂上取下那朵牡丹飾物放進凹槽之中,石門沉聲開啟,石階下面有一條暗河,看不清對面。
下完最後一級石階,牡丹掌著燈朝前方的空地繼續走:“二位上船罷,划過去就到。”說完她已是熟練跨上小舟。
蕭武宥先踏上小舟站定,伸手牽著裴南歌躍上來,再牽著她走到小舟正中站穩。
牡丹見他們站穩之後撐著長篙推開波瀾:“小娘子你同這位俊俏郎君還真是般配。”
裴南歌覺得這句話是她這輩子聽到過最好的讚美,甚至連帶著覺得牡丹也順眼許多。
“牡丹嬸,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要同四郎做買賣?”蕭武宥牽著裴南歌站穩,在這個問題上顯然不見得如裴南歌那般歡喜。
牡丹撐著船笑道:“二位別誤會,牡丹只負責替四郎帶客,你們同四郎做什麼買賣,我自會管住嘴不問,二位且放心,你們就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