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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迦難以分辨,只覺得這股迷離的香氣,好似有擾人心智的魔力。
他的喉結不受控地劃了一下,將手臂拉開了些距離。
在血液的潤澤下,秦緣圓終於恢復了些力氣,神智卻尚未清明,眸子半闔半閉間,看見玄迦見手臂扯開,不滿地嚶嚀一聲,將他抱得更緊,犬齒在傷口上不知輕重地磨了一下。
手腕上的痛感加劇,一點一滴,好似將玄迦的理智撕開一個口子,若有似無的慾念飄出,他仰頭閉眼,喉頭滾了滾,沒再動作。
秦緣圓漸漸恢復了些神智,有氣無力地伏在玄迦懷中,她心頭一驚,自己怎麼躺在個陌生的大和尚懷中。
從這個角度看去,只瞧見和尚深刻俊逸的下頜線,還有菲薄、略微失了血色的唇。
玄迦的血液便像是上好的靈藥,胸口的窒息感也緩解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通暢輕盈之感,太過美妙。
秦緣圓不願,也不捨得放開。
玄迦垂眸,懷中的人兒已睜開眼眸,怯生生地打量著他,兩瓣儂麗的唇卻仍不知饜足,貼在他的肌膚上,一下一下地吮吸他的血液。
「醒了?」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便要將手臂抽開。
玄迦生得一雙上挑的鳳眼,風流韻致,垂眸看人時,自帶三分情意。
他要拉開二人距離,秦緣圓委屈頓生,雙眸霧濛濛地盯著他:「不要。」
她眼睫一眨,盈盈的水汽便順著眼角滑下,眼角眉梢皆泛著粉色,柔弱泣露的薔薇花,讓人恨不得一口採擷。
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燙得驚人:「我難受。」
這話說完,又往他懷裡鑽,生怕玄迦將她甩開。
玄迦默了默,知曉她是還未恢復神智,竟也未將她推開,只垂眸望著她。
秦緣圓試探地碰了碰玄迦,覺得他脊背繃直,頸側處裸的肌膚,隱約能看見青筋浮現,又被潔白的僧袍裹住。
真的很像氣質高華的佛子。
能救她於水火的,佛。
二人的視線忽地對上,靜謐的空氣都染上幾分不可言說的黏糊火熱。
突然,門被推開。
咯吱一聲,門扉又狠狠撞在牆上,帶出一串刺耳的聲響。
也將室內的曖昧劃開一道口子,粘稠的氣息逐漸消散。
明空瞪著眼眸,滿臉驚訝地掃視著摟在一處的男女:「你、你們?」
玄迦淡淡地看向目瞪口呆的明空:「你有事嗎?」
秦緣圓終於回過神來,覺得二人抱在一處的姿勢有些怪異,嘗試著抬了抬手,想要拉開二人距離,只覺一股刺痛襲來,火燒火燎的,難以動彈。
玄迦低首止住她動作:「別動。」
手臂撤出,蜿蜒流淌的血液滴在秦緣圓唇角、鼻尖,她有些貪婪地仰起頭,舌尖一點點舔舐能救命的靈藥。
明空終於想好措辭,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玄迦師叔,你,你怎麼,和這位施主,怎麼流血了?」
秦緣圓暗自記住他的名號。
玄迦。
秦緣圓靠在玄迦懷裡,此刻終於靜下心來,悄悄地打量他。僧袍的制式同明空相似,莫非……他便是在山上一晃而過的人?
盯著他兀自出神,玄迦卻陡然挑起她的下巴,對上她的視線:「看夠了嗎?」
他眼神亮得嚇人,驟然對上,方才二人的親密動作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秦緣圓面頰一熱,心臟亦不安地砰砰狂跳。
默默挪開了視線。
明空撓撓腦袋,有些著急:「師叔,你倒是說啊。」
玄迦語氣淡淡:「療傷罷了,說了你也不懂。」又問:「莽撞至此,怎麼了?」
「大約是見你我許久未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