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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一貫是聽陳央的,她說不想生,那就不生了。
「可是一個月前,她跟我說她懷孕了。」秦浩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們已經有兩三年沒有過夫妻生活了,她說她懷孕了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是一定要個孩子,她說不想生那不生也很好,她就算是懷了別人的孩子我也不介意,但是她不能在明知這孩子不是我的情況下,還故意刺激我!」
陳央懷孕了?戚澄有些狐疑,就算她沒生過孩子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懷孕頭兩個月反應會比較大,例如嗜睡、脾氣暴躁之類的,但是陳央時時刻刻都生龍活虎沒事就酒吧蹦迪,一丁點看不出懷孕的跡象啊。
秦浩說了這麼多,就在戚澄以為他馬上就要說到所以我殺了她之類的句子時——他又笑了,「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說,所以我殺了她?」
「可她死的那天晚上,我並不在家。」
「警察已經問過我了,我有不在場證明,事發時的晚上,我在酒吧裡,監控都拍得到我什麼時候進的酒吧又是什麼出去的。」
空氣彷彿在那一刻陷入了詭異的凝滯,戚澄若無其事的把手機原樣塞回包裡,聳聳肩:「那很遺憾。」
秦浩眯起眼睛:「遺憾什麼?」
「遺憾……陳姐在天之靈至今死不瞑目。」雖然實際情況是在得知陳央死亡的那一刻,她的內心沒有絲毫波動。
……
「楊航到底得事得罪了什麼人,才能讓他死都死無全屍。」三人回到車上,誰都沒拿那三份冷透了的煎餅果子,不遠處痕檢員們把屍塊搬進了大盆裡,楊雨瑟縮在後排,不敢再往外看一眼。
「會不會是尋仇?楊航嚴格來說算個社會消散分子,查查他生前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這能讓對方採用這麼極端的方法來殺人。」
楊雨坐在後排不住點頭:「我沒見過這麼極端的,這是不是代表兇手非常恨他啊。」
顧長風點點頭:「這是一種非常典型的過度殺戮,也可以代表兇手對死者的輕視,要麼兇手和死者結怨非常深,要麼……兇手是個職業殺手。」
再晚一點便下了雨,幸好現場已經基本清理完畢,但由於雨勢太大了,法醫那邊要連夜去殯儀館做屍檢,他們三個只好就近找了個小旅館。
這裡已經基本是江陽縣的地界了,旅館價格照理來說並不貴,但老闆看見這雨就等於看見了商機,一間房的價格直接漲到了五百。
三個警察面面相覷,最後目光落到了旅店老闆身上。
刑偵口的一般外勤都不穿警服,畢竟真碰到點什麼事跑起來穿個警服多費事,又淋了雨,這三人看著和落湯雞也差不多了。
顧長風沒說話,默默掏出了證件,旅館老闆接過來一看,臉都綠了。
最後三個人共開了兩間房,兩個男人一間,楊雨一個人一間。
價格總共是150。
他們也都累了一天了,陳博藝往床上一趟,蹬掉鞋子,跟個蟲子似的鑽進被子裡,神神叨叨地說:「我還以為你會毫不猶豫掏出一千五拍到櫃檯上呢。」
顧長風正在脫外套,聞言疑惑道:「到底是什麼給了你我是冤大頭的錯覺?」
陳博藝:「……」麻煩您看看您身上除了老頭汗衫之外的所有配件可以嗎?
接著他看見顧長風把那塊價值不知道多少的表隨手扔在了櫃檯上,心中更加艷羨。
兩人相繼洗完了澡,陳博藝躺在另一張床上昏昏欲睡,顧長風卻睡不著,他在想今天下午的事。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從楊航逃出警局到被人碾成餅攤在高速公路上,其實只過了幾個小時。
他直覺就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在牽引著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