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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豐富的石油資源,竟然成為海灣各國近半個世紀以來一系列災難的源頭。這在無形中深諳了中國古代的一句名言: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春秋左傳&;#8226;桓公十年》)
——平民百姓本來沒有過錯,卻因身藏璧玉而獲罪。
此時的巴方,雖然疆域仍不固定,但其勢力範圍,已經擴大到長江中游的大片地區。這個體制很不完備的軍事酋長國,牢牢控制著這裡極其豐富的鹽泉資源。
其實,連他們自己都難以想象,他們腳踏的這片群山之下,鹽礦藏量是何等的驚人!
“……處於三峽庫區腹心地帶的萬縣鹽盆,蘊藏著極其豐富的鹽礦資源,最引人注目。萬縣鹽盆,橫跨長江兩岸……延綿約100公里,南北寬20~30公里,鹽體展布面積2700平方公里,遠景儲量1500~1600億噸 。”(程龍剛《鹽與中國上古文化&;#8226;立足於三峽地區鹽資源與巴文化的關係的考察》)
亙古以前,三峽及四川盆地原是一片汪洋。中生代三疊紀以後,四川盆地成為內海、內湖,由海盆、湖盆而成為陸盆,形成面積達50萬平方公里的鹹化海膏鹽礦區。隨著地質構造變化,巫山山脈隆起,含鹽礦層上升,絕大多數岩鹽礦層都發生彎曲、傾斜和斷裂。一些裸露在外的礦脈,經地下水滲透溶化後再流出地表,便形成三峽地區眾多的鹽泉。
據不完全統計,在長江兩岸的巫溪、城口、巴東、奉節、雲陽、萬縣、忠縣、開縣、彭水、武隆、豐都、南川、石柱等十幾個縣的山麓、溪河邊,分佈著數百眼鹽泉,加上鄰近的清江流域,其數量之多、分佈之廣為全國之冠。“這一得天獨有的地理環境,使它成為我國井礦鹽的發源之地。”(劉衛國《渝東古鹽業探源》)
這些鹽泉,或從山麓流出,或從溪旁地面滲出。雖然它們身邊都有各自的原始居民,不可能都是廩君的族人開發的——“巴人是渝東鹽業的開拓者但不是創始人”(《渝東古鹽業探源》)。但在這些地方,或許都曾經上演過“廩君”殺死“鹽水女神”的故事!
從這些鹽泉的分佈和開發狀況,我們可以大致推測出當年廩君部落的遠征路線——
以*為圖騰的廩君後代,在完全控制住了清江流域之後,將夷城作為其東部屏障,並迅速擴充其地盤——“種類遂繁”的廩君族人沿著清江河谷,向西進入鄂西恩施一帶。在和建始一帶的土族居民融合後,廩君一族的腳步仍未停留,他們一分為二,一路經建始北上,翻越鄂渝之間狹長的山樑,沿著大溪(古稱烏飛水)來到長江三峽,北渡長江佔領巫山、奉節,將大寧河流域的寶源山等鹽泉納入囊中,然後順長江而上,控制了萬縣鹽盆所屬的各大鹽場;另一路自恩施經咸豐折向西南,進入烏江下游,來到今彭水境內的鬱山地區,其目標依然是爭奪那裡的天然鹽泉。
這一切,當然不可能是在某一個特定的時段完成的,在探索中前進的史前時代,必然有停頓、有反覆、有相持、有糾纏,但其中大勢卻相去不遠。我們彷彿看到,在這些河谷密佈、溪澗縱橫的叢林中,巴族的勇士們帶著務相當年發明的“土船”,既盛裝糧食,又用於泅渡,前赴後繼、不斷西進。長江中游山地的那些原始產鹽區,彷彿多米諾骨牌,在廩君部落的打擊和影響下迅速進入父系社會,逐漸形成以廩君族為核心的軍事聯盟,“巴人”成為他們對外統一的稱謂。
最後,兩股力量為了共同的利益,終於在涪陵(枳)、豐都(平都)、重慶(江州)一帶走到一起。從此,古代巴國的核心區域開始略具雛形。
“巴子時雖都江州,或治墊江,或治平都。後治閬中。其先王陵墓多在枳。”
——(《華陽國志&;#8226;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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