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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貿然行動,在城裡找了家客棧住下,過上幾日,城門口鬆懈下來再看看。
金陵城內各處都有禁軍的身影,他們站在各處關卡,讓百姓不敢靠近。
蕭宴去了幾處秦綰寧愛去也能去的地方,都沒有她去過的痕跡,站在街市上,他初次感覺到無力。
這種無力與戰場上殺敵不同,是深入骨髓的,就像是被抽乾了骨血的那種,全身無力。
漢王在這時騎著他的寶馬來了,悠哉悠哉,穿了一聲鴉青色袍服,眉眼凝著幾分笑,「哥哥在這裡等美人?」
蕭宴沒有什麼心思與他胡鬧,雙腿夾緊馬腹,朝著另一邊離開,漢王追了過去,「哥哥,你猜我昨日見到了誰?」
蕭宴一甩馬鞭,馬蹄飛揚,很快就將漢王甩開。
「哎、哎……」漢王喊了兩聲,自己鬱悶道:「我見到了秦綰寧……」
人早就跑得沒有影子了,漢王只好一人繼續走著。
天色沉了下來,暮色降臨,太子回到東宮,神情平靜,冷冷淡淡,瞧不出喜怒。碧色小心地伺候著,「殿下,皇后娘娘來了吩咐,讓您明日去中宮試試禮服,還有太子妃的禮服也做好了,明日一道送去江府。」
蕭宴站在燈火下,高大的影子落在她的身後,漠然的氣息壓得東宮各人都透不過來氣息。
碧色不敢催促,謹慎地候著。
等了許久後,太子的身影動了動,說出口的話有些絕情:「告訴皇后,孤不去了,太子妃的禮服也放著,孤不娶太子妃了。」
「殿下……」碧色嚇得跪倒在地,已成定局的事情怎麼說改就改呢。
蕭宴堅持:「將話傳給皇后。」
碧色惴惴不安,俯身退了出去。
蕭宴坐在案後,從案牘後取出一隻粗糙的珠花,神色憔悴,珠花依舊是安然無恙的。
綰綰嫌棄他的珠花,殊不知他的心裡只有她。
從小到大,秦綰寧就像是一朵雲,高傲美麗,觸手不及,好不容易他可以摸一摸了,秦州卻將她許配給了別人。
他不能容忍旁人染指他的姑娘,一根頭髮絲都不行。
一夜過後,蕭宴去上朝,皇帝沒有臨朝,監國的旨意發了下來,朝臣議論紛紛,站在前面的四位國公爺對視一眼後,都是一副瞭然在胸的神色。
陳國公還有幾分喪氣,太子之勢,愈發大了。
國舅宋懷青一臉喜氣,拉著太子說話,其他人都是一副恭賀的模樣,太子面色冷冷,不大高興。
旁人不知為何,宋懷青最清楚,心愛的女子跑了,能會高興嗎?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位外甥也會流連溫柔鄉,成了裙下臣。
太子監國的訊息傳到了秦綰寧的耳朵裡,她正抱著自己的行囊在街頭走動,禁軍就在她的身前身後,甚至擦肩而過,她不害怕。現在她是一男兒,並非是嬌弱的女孩。
秦綰寧在城門旁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白日裡不敢留在客棧,就出來隨意走走,也當聽聽外間的訊息。
走回客棧的時候,恰好見到禁軍從裡面出來,她拍著自己的胸口暗自慶幸,還好她沒有留在客棧裡面。
晃蕩兩日後,城門處鬆懈下來,她買了一輛馬車,車夫是個年過四十的漢子,平日裡就做些送人的夥計。約定好時間後,她就不出門了,靜靜等著時間到來。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後,她清晨就出了門,車夫來得很早,拉著她就走。
今日出門不難,又是早上,給了路引又檢視一眼馬車,就放行了。
秦綰寧長呼一口氣,她逃出來了。
終於不再是蕭宴的籠中雀了。
出了金陵城,道路四通八達,車夫詢問秦綰寧的意思:「姑娘,去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