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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過宮沒,金陵城繁華,還是個銷金窟呢,沒有銀子寸步難行。」
「有了本王給的銀子,你想做什麼可以,當然有個前提,留本王一條小命。」
漢王聒噪得不行,秦綰寧煩躁得很想給他一刀,索性當作沒有聽見。
馬車內一片昏暗,漢王壓根看不清挾持他的姑娘長什麼模樣,若隱若現的香氣很好聞,他訥訥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想來你也是個美貌的,做什麼不好非要做刺客。」
秦綰寧怒了,「閉嘴。」
漢王識趣地閉上嘴巴,耳邊傳來車軲轆的聲音,一圈轉過一圈,他沒有那麼害怕了。
月光皎潔,灑在地面上,隱約的光足可照清前面的路。漢王閉上嘴巴約莫一炷香後,他又忍不住開口:「你從東宮裡出來的?」
秦綰寧不說話,握著匕首的手都開始打顫,她害怕、又很緊張,當馬車駛出宮廷後,心裡的那把鎖跟著消失了。
她自由了。
她要聽父親的話回徐州,那裡才是她的家。
勝利就在眼前了。
她屏住呼吸,漢王耳力好,聽到她的呼吸聲後,心中有了對策,「你是不是太子的琴師?」
秦綰寧一怔,糊塗的漢王聰明瞭一回,但她沒有回答。
漢王繼續說道:「你不殺我,我也給你提醒,皇后容不下你。」
今夜的事情他略有耳聞,好端端地怎麼會失火?再聯想刺客是很難進入守衛森嚴的曲橋。細想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皇后放火殺人,琴師不知怎地逃走了,太子大怒,動用禁軍封鎖各宮宮門,東宮詹事親自盤查。
不然沒法解釋東宮詹事為何會出現在宮門口。
「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秦綰寧害怕了。
馬車這時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面喊一句:「殿下,到了。」
漢王不敢動了,小心翼翼地說道:「不如去府裡住一夜?」
秦綰寧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我不是琴師,我是秦綰寧,是你的弟媳。」
其實,她更像是漢王的嫂子,畢竟她想現在是太子的金絲雀,與凌王沒有什麼關係。
東宮戒嚴,宮廷出入都需盤查,太子的權力很大,皇帝也不去管問,舊疾犯了,疼得幾日幾夜都睡不好覺。
皇帝身上疼,就將許多事情都交給太子去辦,下面的人提心弔膽,太子不高興,他們就要小心又小心。
傳言東宮出現刺客,刺死了太子的心尖寵,朝臣聽了熱鬧,被關在府裡養傷的侯明羽頓時來了精神。
「秦綰寧死了、秦綰寧死了、死得好、死得好。」
二姐明慧捂住她的嘴巴,「胡說什麼呢 ?」
這個妹妹回來以後就瘋瘋癲癲,渾身的傷痕,家裡人不敢聲張,女兒家的名聲就這麼沒了,她嘆氣,明羽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竟被人往死裡整。
侯明羽依舊歡喜,「她死了、她死了,太子殿下就是我的了。」
明慧不知該說什麼好,叫人灌了湯藥安撫。
陳國公夫人哭得眼睛都腫了,陳國公在一旁大口灌酒,心裡一團怒火沒處發,夫人還在一側哭:「太子做事這麼絕,你不去陛下面前叫冤嗎?好端端地一個姑娘,瘋瘋癲癲,以後可怎好?」
陳國公聽著,心中鬱悶,夫人還在繼續罵他:「做了國公爺後地位還不如在徐州,你這可真窩囊,就算在徐州,秦霄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我們。」
「夠了,現在是大周,哪裡來的徐州,她落成今日這副樣子都是被你慣出來的,天下那麼多男人不要非盯著太子,你是不是想侯家成為了第二個秦氏?」陳國公暴脾氣上來了,砸了酒罈,「你以為老子想這麼憋屈嗎?」
明慧聽